在命令草民嗎?”良久,鄭文麒語氣僵硬地問道。
顧衡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鄭文麒的肩膀,沉聲地道:“文麒,該放下的就放下吧。本王是把你當朋友才說這些。”
有時候,心結還需自己解,旁人如何勸解都是無用!
鄭文麒的雙眸盯著緩緩朝拱橋另一端走去的碩王,修長的手指在身側緊扣成拳!
“她……她還未死!”鄭文麒用刺耳的沙啞聲音朝碩王的背影嘶吼!
碩王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腳步未停。
“她還未死……未死啊……”鄭文麒頹然地垂下雙肩,攤開被指甲刺出紅痕的雙手。
掌心處的殷紅痕跡彷彿直達內心深處,令他感覺心裡也剜痛得厲害!
碩王並未在應國公府吃宴聽戲,他向鄭太夫人辭行後離開了國公府。
等上了自己那輛低調奢華、寬敞的馬車,碩王才發現那梅枝竟還握在手裡……他怎麼記得在向鄭太夫人辭行時將梅枝交給了國公府的下人?不過,好像他出來後那名下人又將梅枝還給了他……
“王爺?”馬車外的兩名侍衛沒聽到王爺啟行的命令,有些疑惑地出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顧衡搖頭笑了笑,抬手掀起車窗簾子準備將梅枝扔出去!
隱隱橘香飄過,令已經伸到車視窗的大手頓了頓。
“回王府。”碩王低沉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車輪滾動,碩王府的馬車離開了應國公府的正門。
在馬車兩旁騎馬護衛的柳戰和魏東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上都有著疑惑。
他們方才看到車窗裡探出一枝紅梅來,停頓了一下後又縮了回去。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這是什麼暗號?還是某種試探?
柳戰和魏東不由緊張起來,回碩王府的路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與警戒,關注著周圍可有什麼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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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苒被抬回忠勇伯府時,不知事實真相的太夫人還說了幾句風涼話!大太太也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保持緘默;四太太難得沒有尖酸刻薄的挖苦,只帶著兩個女兒和外甥女回了自己的院子!
段玉苒醒過來後,就對父母說了事情的經過。她可沒打算包庇八小姐段玉芳!當然也沒有故意抹黑!實話實說就是!
段玉杭怎麼聽都是段玉芳任性害得妹妹出事,惱火的跑去四房討公道!還是三太太出面才把他揪回玉春堂!
段玉苒回京後首次出門參加高門宴請就出了事,令三太太自責不已!
三老爺和段玉杭則一致認為是四房搗鬼,才害得寶貝女兒(妹子)扭腳、凍傷!
沒錯,段玉苒不但扭了腳,還凍傷了腳!
剛開始只以為是左腳腳踝扭傷,後來兩隻腳的腳趾開始變得紅腫、發癢,這才發現腳趾凍傷了!
如果不是三太太死活相攔,三老爺父子差點兒又跑去四房鬧了!反正他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讓他們好過,害他們的人也別好過!
而四房那邊也不消停!
四太太雖然當著太夫人的面兒什麼也沒說,但回到自己的院子還沒坐穩喝口熱茶,四老爺就匆匆掀簾子進來。進門就焦急地詢問庶女是否也受了傷和受了驚,氣得四太太砸了桌上的茶盞,跟四老爺好一番鬧!
太夫人看著親兒子被混不吝的繼子一家折騰,兒媳婦也不賢的因個庶女跟親兒子又叫又鬧,把老太太氣得真病倒了!
去三房和四房問話的婆子回到明熙堂,把八小姐非要拉著四小姐去賞梅,結果因為四小姐不幫她折梅枝就賭氣跑走、四小姐擔心去尋卻迷路的事複述給病榻上的太夫人聽了。
“八姐兒向來是個乖巧的,怎麼可能跟四姐兒使小性子?”太夫人不相信地哼聲道,“定是四姐兒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令八姐兒傷心……咳咳,傷心難過才跑走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旁邊服侍的婆子抿了抿唇,看到太夫人氣色不好的模樣,就忍下了到嘴邊的勸說。
太夫人如此護著八小姐段玉芳,因為段玉芳的生母王姨娘曾是太夫人身邊服侍的大丫鬟,跟四老爺有了首尾後就被賞到四房去了。後來生下七爺段玉櫟,抬作了姨娘。
王姨娘長得漂亮不說,還是朵貼心的解語花!服侍太夫人時就很是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