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發酸,段玉苒也就不計較了,但段玉芸也蹬鼻子上臉,可就不能假裝聽不見了!
但不等段玉苒開口說什麼,三太太就護女心切的朝段玉芹和段玉芸瞪眼道:“五姑奶奶、六姑奶奶怎麼能說這等抹黑王妃的話?王妃得知老太太病重的訊息後便匆匆趕來,這不是盡孝?六姑奶奶那話更是沒得聽!過去老太太康健時叫苒姐兒過來訓話,哪次苒姐兒不是恭恭敬敬地聆聽老太太的教誨?何曾頂撞過老太太?六姑奶奶說話可得有憑有據!”
“三嬸何必這樣激動?”段玉芸瞥了一眼未作聲的段玉苒,朝三太太惡意地道,“我也不過是說說罷了!您一個長輩倒跟我計較起來!”
三太太被段玉芸的無賴氣得語塞!若不是現在太夫人正出氣多、進氣少的耗最後的時辰,她還真想以長輩的身份上前教訓這個侄女一巴掌!
段玉苒走到三太太身旁安撫的挽住母親的手臂,低聲道:“母親何必跟這種尖酸小人生氣,不值得。”
“但她……”三太太氣得眼裡都有了淚花!
三房過去就因太夫人的劣行而受到太多不公平的待遇!現在太夫人快不行了,其他三房人還要欺負他們,真是沒天理了!
“彩珠,去將金桔、銀桔叫進來!”段玉苒安撫完三太太,將手攏在寬袖內揚聲吩咐婢女去將兩個會武的婢女叫進屋內。
彩珠聽命行事,很快便將守在屋外的金桔、銀桔帶了進來。
忠勇伯府的其他人不明白段玉苒叫兩個小丫頭進來做什麼,視線都投向了她。
段玉苒走到溫氏身邊的椅子旁,由雲珠扶著緩緩落座。
“方才六妹妹說什麼來著?說我巴不得老太太死?還說老太太現在這副樣子,我看了解恨?”段玉苒望向段玉芸淡聲地問道,“待我母親質問你後,你又說那些話只是空口白牙說說罷了?”
忠勇伯夫人看了一眼段玉苒,心中暗驚!
“是又怎麼樣?”段玉芸非常看不上段玉苒那種拿身份問話的樣子,騰的從榻前的圓墩上站起來,指著段玉苒大聲道,“你敢說我有冤枉你?”
段玉苒彎唇笑了笑,恬靜而優雅。
“金桔、銀桔先給本王妃折了這個膽敢指著大榮親王妃鼻子、以下犯上的女人的那根手指!”段玉苒屈起一支手臂撐在椅子扶手上,手指微彎的託著香腮微笑地道。
就在眾人聞言驚愕之時,金桔、銀桔姐妹身形如蛟的竄上前!一個扣住段玉芸的肩膀、一個扳住她伸出來的那根手指一用力!
只聽咔吧一聲、再伴著女人尖厲的慘叫聲充斥了內室!
坐在外間的男人們聞聲衝了進來,就看到段玉芸抱著被折斷手指的那隻手痛得跪撲在地上!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段玉苒這個命令下得又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所以看著段玉芸被折了手指疼得打滾,大家也愣了片刻無反應!
“芸姐兒!”四太太是最先回過神的人,尖叫一聲撲到了女兒身旁。
當四太太看到段玉芸那反折成不正常角度的食指時,氣得雙眼通紅,抬頭就瞪向段玉苒!
“你……你……”
“竟敢如此無禮的瞪視王妃,小心廢了你這對招子!”銀桔不客氣地晃了晃兩根手指在四太太的眼前比劃。
“段玉苒你敢!”四太太不信邪的尖聲道,“我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你這個毒婦!”
段玉苒輕嗤地笑道:“馮氏,念你是我的長輩,之前的不敬言詞我便忍下了。若你再逞口舌之快,也別怪我替皇室外命婦掙個顏面了!我段玉苒雖是忠勇伯府嫁出去的姑娘,但既嫁了人便從夫!你們折辱我,便是折辱碩王!折辱大榮皇室!我的品行有差,自有宮中太貴妃、太淑妃訓責,可沒有你們張牙舞爪、隨意抹黑我的份兒!要告御狀儘管去告!也讓聖上與天下人都看看,忠勇伯府的人是如何不將天家放在眼裡的!”
折辱皇室的高帽子往下一扣,原本因氣惱想上前幫自家母親和姐妹討伐段玉苒的四房幾個兄弟都畏縮的收回了腿!連四太太也被嚇住的不敢再瞪段玉苒,轉而嚷著要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