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四房的人都有些精神不正常!
四老爺平日裡要麼是悶不吭聲,要麼就是“一鳴驚人”!看他辦的那幾件事,都令人懷疑他想事情是不是用腳趾頭,而不是腦子!
為庶女向郡王府提親,為了庶女謀劃前程……聽說王姨娘生的那個庶子也被安排在親外祖家裡,不受京中嫡母的控制!說他寵妾滅妻也不為過了!就這智商,太夫人還一心想扶持自己的兒子奪爵,也真是痴心妄想!
馮氏和太夫人還真是婆媳,思想上、處事上頗有相同之處!生的兩個兒子是自私的,生的兩個女兒又是歇斯底里型的!連庶女都是個心機表!
四房自己就亂糟成一團,別人不攻也自破了!難怪大房從來沒將他們放在眼裡!
在忠勇伯夫人圓滑的介紹和說明下,段玉苒與幾位公、侯、伯夫人聊得還算愉快。當然也有冷眼遠觀、一副高冷姿態的,段玉苒也一一記在了心上。
她不怪人家疏遠和不理會自己,畢竟大榮再民風開放、對女子不苛刻,但在名聲和家世上還是會計較的!她雖現在貴為碩王妃,但過去拿出來卻是“不堪”,不被貴婦和千金們接受,也是情理之中!
段玉苒不會去強迫別人接納自己,也不會說明很多隱情來博取別人的認同。
用顧衡的話說:你是碩王妃,她們看你再不順眼,也不敢當著你的面說半句不當的話!若敢說,就得有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
劉嬤嬤方才對四太太和段玉芸那番作為,已經起了警示的作用,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四房的女眷那麼蠢,真的跳出來挑戰碩王與皇家的威嚴!
段玉苒在忠勇伯府只坐了半個時辰左右,便起身告辭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令這次宴會變得無趣和尷尬。
眾人起身行禮恭送碩王妃,段玉苒攏了攏闊袖淡笑地道:“各位夫人不必多禮,留步。”
溫氏以主人身份出來送段玉苒,二人漫步在伯府的花園小徑上,說說笑笑。
“看那些夫人、小姐們的臉色,也真是精彩!”溫氏掩口笑道,“像是受到了重大的驚嚇一般,直到王妃要離開,還有幾位沒回過神呢。”
“只怕今晚還未過,京中所有人都知道碩王妃就是那個忠勇伯府和離的四小姐了!”段玉苒搖頭苦笑,“唉,人言可畏。”
溫氏收起笑容,看著段玉苒略帶憂鬱的表情,安慰道:“你現在已苦盡甘來,又何必非要想那些苦的?你是皇上賜婚、碩王認定的碩王妃,旁人的拈酸不必去理會!”
段玉苒撫了撫腕上的冰綠翡翠鐲,抿了抿嘴唇後低聲道:“我……我是怕王爺被人說得不堪。”
溫氏臉上浮起驚訝之色,隨後又打趣地道:“原來咱們的碩王妃是為了碩王擔心啊!倒是我誤會了呢!碩王可真是有福,能有王妃這麼關心與惦念!”
“二嫂子!”段玉苒被逗得面色緋色,露出女兒嬌態的瞪了一眼溫氏。
溫氏掩口又笑起來。
笑鬧了一會兒,溫氏才又笑道:“今天這宴會本是老太太為了六姐兒、九姐兒所辦,還特意掏私房為兩位妹妹置辦了衣裳與首飾。若是她知道之前四太太與六妹妹冒犯了你,又被宮中出來的嬤嬤打了耳光,想必該失望和難過了。”
段玉苒忍不住嗤笑,斜眼看著溫氏故作嘆息與惋惜的模樣,介面道:“老太太何止會失望和難過!若是她知道碩王妃就是我的話,沒準兒就會早登極樂了!”
溫氏輕推了一下段玉苒的手臂,兩人相視低笑。
正說笑間,就有丫鬟沿著長廊匆匆走來,到了近前向碩王妃和世子夫人行禮道:“二|奶奶,碩王來接王妃了。”
溫氏和段玉苒皆是一愣!這還未到正午,顧衡即使下了朝也有別的事要做啊,怎麼跑來接她了?
“王爺這是怕你受欺負,所以特意過來的吧?”溫氏羨慕地看著段玉苒道。
段玉苒臉紅地向溫氏道別,帶著丫鬟出了忠勇伯府。
王府的馬車旁,一身紫袍的顧衡立在馬車旁,見段玉苒出來便露齒笑著迎上來。
“如何?”顧衡拉住段玉苒軟軟的小手揉了兩下,低聲問道。
段玉苒被他大庭廣下就動手動腳的舉動羞到,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後低聲道:“什麼如何啊?”
“可有人欺負了你?”顧衡握著段玉苒的手緊了緊。
段玉苒心裡滿滿的甜蜜,彎唇笑道:“有劉嬤嬤在,哪個又敢欺負你的王妃?”
聞言,顧衡的眉毛一揚,看向段玉苒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