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端著狙-擊槍,眼睛緊緊地盯著瞄準口。
“別開槍!!!!!”一個意外的聲音破天而起。
警務長:“那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從圓形缺口頂端冒出來的人。
“四。”
“三。”
“二。”
“一。”
“封鎖完畢。”系統音最後提示後,整個夜空歸於沉寂,只隱約能聽到螺旋槳高速攪動空氣的聲音。
然而侵入者已經出來了,無數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目標,卻沒有人敢開槍。
“別開槍!!阿越,你們別開槍啊!!”被人抓在半空中的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驚慌喊道。
居然是姜七。
而他背後,真正的侵入者——於修一手抓著鎖鏈,一手抓著姜七的脖子,緩緩升空。
“大少爺,現在怎麼辦?”警務長問道。於修抓了姜七做人質,背上還揹著從姜氏宗宅裡偷出的寶貝。是寶貝重要還是姜七的性命重要?這在警務長眼裡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好在此刻這個困境不用他來面對。
姜越沒有回答他。槍口穩穩地瞄準著夜空之中正在緩緩升空的目標,食指壓下,一枚子彈破空而出。
只聽到清晰的“嘣”的一音,正中於修抓著鐵鏈的上端。
這是一個警告。
姜越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他是真的敢開槍的。姜七已經嚇的完全發不出聲音了。
槍口微微調整,瞄準姜七的頭頂——那裡於修露出了臉。
夜空中的於修露出了一個笑容,像是讚賞。忽然他抬手一拋,姜七像一條幹柴棒一樣被丟出來,整個人在半空中時就已昏過去了。
“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警務長眼看著七老爺飛過來,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餘地整個人就被砸到在地。
又響了三聲槍聲,每一槍都是朝著於修的要害打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然而畢竟太高,於修攀著鐵鏈像猴子一樣秒速就竄上去了。爬上機艙低端,末了還回過頭來望了一眼。
那麼遠的距離,那麼黑的夜空。於修扒拉在機艙的支架上,一張慘白的小臉上還有著不捨,一雙睜地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淚水。
“你特麼神經病!!!!”姜越把槍猛地砸在瞭望塔的牆壁上,氣急敗壞地爆粗口。
於修笑了一下,像是被姜越的反應給逗的。他把臉靠在冰冷的支架上,眼淚滾下來。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這一夜,終於過去了。
半個小時後,警衛大樓的會議室裡坐滿了神情肅穆的姜氏高層掌權者們。這些人平均年齡都在四十歲以上,大多頭髮花白,位高權重。現在整間屋子裡,年齡最小,閱歷最輕的,無疑就是姜越。
他坐在長桌的一端,像是接受審判。
長桌的另一端執政團體交頭接耳,爭吵不休。其實這些人以前意見就不完全統一,可以簡單粗暴的分為‘保越派’和‘革新派’:保越派堅信姜越是祖師神劍欽定繼承人無論發生什麼姜越都一定要當上家主以保姜氏基業長存;與之相反,革新派自然覺得什麼祖師神劍那都是封建迷信的傳說——好吧畢竟如今內部黨派紛爭的厲害姜朝麟餘威仍在反正姜越那小子彪乎乎的沒什麼心思好控制而且最關鍵他長的好看——那就讓他當個吉祥物也是極好的。
所以姜氏執政團體內部一直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和諧的狀態。今晚上事情一出,革新派有好多人就覺得啊姜越他不是彪他是傻——完全就是引狼入室這回丟個破銅爛鐵那以後當了家主說不得被有心人利用危害姜氏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經過四十分鐘激烈的口水戰,最後威望最大的表叔公站起身來示意大家停止指責和討論,清了一下嗓子,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說那些毫無意義的話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神劍找回來,不管是不是迷信,它是被人從姜氏宗宅裡取走的。老祖宗們臉上掛不住,年輕人出去做事也難免被人指指點點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我會把東西找回來的。”坐在長桌最末端的姜越說道,他左手緊緊包裹著右手的拳頭抵,聲音有輕微的顫抖。“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把東西找回來。”
“阿越從來說話算話,表叔公肯定相信你。不過,要多長時間呢?”
“……一個月,一個月後,我一定讓神劍歸位。如果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