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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件事過後,阮清沅覺得自己似乎與魏氏的隔閡又深了些,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很清楚。
朝陽館有客,阮清沅沒想到,卻是稀客。
方柔正坐在黃花梨圈椅裡,打量著她屋裡的陳設。見阮清沅出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屋子不是你自己收拾的吧?”
清沅微微笑,沒有說話。
“也不知是不是該說你太謹慎,還是太會自傷,你也是阮府里正經的小姐,何必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屋子都不敢做主了?你又不似別人,不過異姓的外人……”
聽她意有所指,清沅親自執著提樑壺給她沏茶,說:“我沒有自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方姐姐想說什麼?”
方柔嘆口氣,“也不是想說什麼。我憋地慌,想來你這裡透透氣。”
清沅猜測她剛從阮清霜那裡過來。
“看得出來方姐姐有煩惱,不妨說給我聽聽。”清沅坐在她對面的炕上。
方柔扯扯嘴角,“我也是狗拿耗子罷了。阿言姐姐她……總之我覺得,她如今這樣往你們府上來,不太妥當。”
“所以方姐姐就時時跟著一道來?”清沅笑看她。
否則以方柔的出身和性子,是看不上他們阮家的吧。
“我便罷了。那李家兩姐妹,著實……若不是看在阿言姐姐的面子上,我實在與她們說不上一句話。”
清沅想了想,還是問她:“這唐姐姐與李家兩位姐姐可是嫡親的表姐妹?看著,似乎不太像……”
方柔自然懂她的意思,唐音為人落落大方,李家兩姐妹卻粗鄙庸俗。
她說:“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情,我便告訴你。阿言姐姐的祖母年輕時身體就不好,因此府裡上下一直都是唐老大人的妾室所管。”
方柔看了她一眼,“這位老姨娘,便是李家兩姐妹的親外祖母。要說世上的姨娘,也不都是那般……她家這個老姨娘幾十年來克勤克儉,伺候主母,照顧子女,從無怨言,便是阿言姐姐的父親,如今國子監的算學博士唐大人,也算是她一手養大的。因此,唐家對於這位姨娘,以及她所出的女兒十分關照。”
原來唐氏是這樣的出身,清沅想起從前在海州見到她時,難怪身上沒有一般庶女的拘謹和酸氣,舉手投足皆是光華照人。
方柔哼一聲,“我不知道唐家這位出嫁的姑奶奶人如何,只看見她的兩個女兒,竟是這般人品,與阿言姐姐豈止雲泥之別。”
清沅只說:“唐姐姐人好,對兩位表妹倒是頗為照顧。”
“我不是同你說這個,”方柔蹙著眉,“我問過阿言姐姐的意思,她總是說,父母之命,她沒有辦法。可是總歸,也不能這麼輕率吧?”
方柔在她面前倒是毫不掩飾對阮家大房的不屑一顧。
清沅覺得自己很難開口,只好說:“這件事情,也不是我們能插得上手的。”
方柔看著她,“聽說,你那位伯孃,不好想與吧?”
清沅說不出話來,唐音若真嫁過來,楊氏對她什麼態度自己真的不好猜測。
她突然意識到,為什麼自己想不起來了呢,前世裡大房裡的三少奶奶是姓唐嗎?
她倏地打了個激靈,前世裡自己來京城的時候,三少奶奶似乎已經沒了。而府裡卻很少有人提及,實在很詭異。
阮清沅看著方柔,不想再繞彎子,一字一句地說:“方姐姐莫非,想要我,破壞這樁婚事?”
她也太大膽了,什麼女兒家會去插手閨中姐妹的婚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方柔聽著她說,卻沒有表露出很大的驚訝,淺淺地笑笑。
她素來任性慣了,做事只憑自己想不想,沒有該不該。
清沅長舒一口氣,她本來,不想蹚這趟渾水,但是此際,她也不想再讓楊氏和清霜事事如意。
阮清沅壓低聲音,對她說:“我可以做這件事。你耳朵過來,我細細與你說。”
方柔聽著她說,越聽臉色越沉,問她:“你有幾分把握?”
清沅一笑:“若我自己,沒有把握,若有方姐姐你一起,那就不好說。”
方柔打量著她,“阮清沅,其實你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