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清漪慟天的哭聲中,阮鏞帶著疲憊的神色又過來了。
他沉著臉道:“去把六姑娘拉過來,像什麼樣子。”
身邊立刻就有人去把阮清漪拉了過來。
“父親……”阮清漪淚眼汪汪地盯著他。阮鏞沒工夫理她,只轉頭對丫頭婆子說:“看好小少爺,別讓受了驚嚇。”
在這個時候,他關心的還是隻有唯一的兒子。阮清漪覺得心裡涼透了。
崔氏道:“老爺放心,哥兒早已經抱下去了……”
阮鏞點頭,輕嘆一口氣,“萬氏……是為我們阮家香火立大功之人,葬地風光些吧……”
崔氏點點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阮清漪卻不甘心,還要張嘴說什麼。
阮鏞板起臉瞪她,“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不過是沒了個姨娘,怎麼,你要夫人和我都為她披麻戴孝不成?別忘了,你是阮府的小姐,是主子不是下人,難道想去為個妾室執靈位!”
阮清漪不敢再說話了。阮鏞哼了一聲,甩袖便要走,他知道這段時間是太放縱這個庶女了,讓她沒了分寸,他對崔氏反而放柔了語氣:
“夫人,還要辛苦你操持了。”
崔氏點頭,“這都是妾身該做的,老爺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才是啊。”
阮清漪卻突然在他身後大叫道:“父親!姨娘是被人害死的啊!父親一定要為她做主啊!”
阮鏞轉頭,蹙眉又要說什麼,門口卻有人過來了。
原來是久久等不到岳父回去的楚遙,提溜著一個老大夫過來了。
“岳父岳母見諒,小婿本不該過來這裡。只是恰好聽說了門口起了一些爭執,這位大夫說是岳母傳的,卻一直被守門的下人攔著……”
阮清漓朝他拋了個眼色,楚遙朝她揚揚嘴角,夫妻二人自有一分默契。
崔氏道:“張大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何到現在才過來?”
老大夫拱手施禮,開始解釋前因後果,原來他是一直被攔在二門處進不來。正苦於無門之時。還是楚遙的小廝傳了話。
張大夫也不是第一次來阮府出診了,下人們如何會不認得?
崔氏一聽心下就怒了,管鑰匙和門房的都是楊氏手底下的人。這人命關天的時候,片刻工夫不能耽擱,楊氏竟然還要這麼使絆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老爺。這……”
阮鏞心裡也有氣,到底是好好一條人命。楊氏這樣不把他們三房放在眼裡,實在是太過分了。只是一想到她是自己的大嫂,上頭還有老太太,阮鏞又鐵青著臉壓下了怒氣。
眼看著這事兒又要罷休。阮清漓忙給阮清沅遞眼色,卻見她從剛才起就一直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只好自己說:
“父親。張大夫被下人們攔了恐怕也不是有意的,可是萬姨娘適才……也太奇怪了。不如讓老大夫看看?”
阮鏞挑眉,“你是說……萬姨娘的死因……”
阮清漓道:“父親,女兒可不敢胡亂猜測,只是剛才哥兒都落地有一會兒了,姨娘喝了碗藥後卻又不成了,這實在是有些蹊蹺了……”
阮清漪一聽,也立刻道:“是啊是啊,父親,您一定要為姨娘做主啊,一定是大伯孃……”
“六妹妹!”阮清漓喝止她,“話不要亂說。”
阮鏞對張大夫道:“那就有勞大夫看看了。”轉身又對丫頭婆子說:“剛才姨娘喝的用的東西都去拿上來。”
一行人依言下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崔氏走到剛坐下的阮鏞身邊道:“老爺今日太辛苦了,要不您還是……”
阮鏞擺擺手,“先查清楚吧。”
張大夫從萬姨娘喝剩下的藥裡果然發現了貓膩,滿座皆驚,阮鏞則是拍案而立。
“這、到底會是誰……”崔氏也驚到了,雖然她一直覺得萬姨娘死得莫名其妙,可是她實在想不出有誰有要害她的理由。
“是大伯孃,一定是大伯孃啊……父親……”阮清漪又哭著去拉扯阮鏞的袖子,阮鏞嫌棄地一把甩開她,罵道:
“胡說八道什麼,你大伯孃好好的為什麼要害她!”
“我沒有胡說,”阮清漪哭道:“姨娘剛懷身子的時候,大伯孃來看姨娘,每次都是打發乾淨下人才說話的,後來姨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