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紅?阮清沅很吃驚。那小丫頭還要去尋大夫,慌慌張張就走了。
“見紅是……”阮清漪還是懵懵懂懂的。
“是三嫂嫂小產了。”阮清沅說。
她驚地捂住嘴:“這、三嫂嫂,她是什麼時候……”
李蓉怡從來沒傳出來過有孕的訊息,可是卻一下子小產了。阮清沅猜測,八成楊氏最近心裡不痛快,又指不定怎麼拿媳婦出氣,沒成想意外折騰掉了孩子。
“我、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阮清漪提議。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阮清沅真的是不理解她怎麼想的,她怎麼就這麼喜歡攪和到大房的事情裡去。
“六姐姐,這時候那邊兵荒馬亂的,我們去能幹什麼,何況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我們去了說什麼?”
阮清漪沉默<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去你房裡坐坐吧。”她說:“姐姐來京這麼長時間,一直不得空和你好好談談心……”
雖然自己根本不會和她談心的。
她的態度切換自如,阮清漪都有些摸不清頭腦了,只好愣愣地表示:“那好吧……”
李蓉怡的事情這次卻沒這麼容易了結。
楊氏在明知道要下雨的情況下還叫李蓉怡去外頭站規矩,動不動就讓她跪著替自己捶腿捏腰的,沒想到這李蓉怡自己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子也自知,在這麼折騰下生生便流了孩子。
府裡上下一片唏噓,楊氏的名聲是算更不好了。誰家婆婆會折騰到把自己親孫子硬折騰沒了。
李蓉怡到底也是唐祭酒的外孫女,雖說唐家如今不太管她,出了這樣的事,卻還是派了兩個婆子來料理她的身子。這在楊氏看來,這也無異於打她的臉。
連遠在海州的李大人都寫了信過來給阮銓,阮銓一直不知道自己妻子竟對兒媳婦這麼苛刻,當下接了信就在屋裡罵她:
“……你既當時看不上她,就不該聘她,既然聘了,就是你我的兒媳婦。你這樣折騰她是要給誰看!”
楊氏卻滿心不以為意。
“她自己連這點自覺都沒有。還好意思到處去說?怎麼,現在親家要來怪我了,有本事。讓他們親自上京來和我說啊。”
阮銓被她氣得不行,指著她“你、你……”說了半天就沒下文了。
從那天開始,李蓉怡就不用再每日去伺候楊氏了,也算鬆了口氣。
到了四月裡。賀氏便給阮清漓尋妥了一門親事。是延慶縣的一戶進士人家。
“……家有恆產,父母都很好相處。家裡老爺在衙門裡掛了個閒職。後生人長得也端正,唯一有一點缺憾,就是他從小有腿疾……走路是無礙的,出仕就不行了……”
崔氏這麼給阮清漓講的時候。阮清沅正躲在後頭聽著。
崔氏面色很尷尬。可畢竟阮清漓是十八歲的老姑娘了,又是庶女,這戶人家論起來已經相當不錯了。
阮清漓的反應就是挑挑眉。一臉的無所謂。
“母親覺得好就好。”
等她走後,阮清沅走出來。她覺得這個阮清漓,很有主意,她會這麼輕易接受這門親事?
“母親,”她臉上的神色很擔憂,“四姐姐她,我總覺得不太放心。”
沒想到崔氏卻很輕鬆,絲毫不覺得她會像阮清汝一樣做出有辱門風的事來。
“在江南那幾年,就連她病的時候,都是很懂分寸的,那年我突然病了……一覺醒來已經昏天黑地睡了好幾日,沒想到府裡卻井井有條的,都是她在打理,那時候府裡的姑娘就她最大,真是難為她了,後來替我管人管事,都是沒一點差錯的,我才覺得她真是長大了,不像那一位……”
提到阮清汝,崔氏就蹙起眉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若不是逢年過節的沒法子,我真是不想叫她上|門來,哪怕一天。”
阮清漓甚至還在江南替崔氏管過家?清沅很驚愕,難道真如崔氏一句,她長大了,就能打發的?
“母親……您沒想過,四姐姐變化這麼大,她是不是……”
崔氏嚴肅起來,“你別胡說了,怪力亂神的,當年我也請過廟裡的師父、道士到家裡,也沒看出個什麼來,只說她是病了。這人一病起來啊,就有了變化,你當年也是病了一場,醒來後這樣乖,我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