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接到命令突圍的電報那刻起,渡邊次郎就意識到突圍之路會很艱難。可面對從四面八方形成合圍之勢的獨立大隊,拼命突圍的日軍也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雖然很多小鬼子也知道,八路軍優先俘虜的政策。問題是,身邊還有其它人盯著,誰敢輕易說出投降的話呢?此時說投降,就不怕身邊的人打黑槍嗎?
同樣分兵圍追堵截的作戰一連,很快有人盯上渡邊次郎的隊伍。看到這支突圍的小鬼子,人數似乎比其它的小鬼子多,重要的是竟然還有一名發報員。
得知這個訊息的戰士,立刻興奮的道:“排長,咱們怕是撞大運了吧?”
“怎麼說?”
“嘿嘿,這支隊伍有人背電臺,那小鬼子的指揮官肯定在裡面。聽連長說,這次被咱們堵在山裡的小鬼子,好像有一個聯隊長。排長,聯隊長啥軍銜?”
“大佐!跟咱的上校團長差不多!”
“哇,那是一條大魚,要能抓到這條大魚,咱們排肯定能出名嗎?”
看到身邊戰士都喜形於色,排長卻很認真的道:“別大意,越是這個時候,小鬼子越會狗急跳牆。別為了什麼大魚,就把自個的命搭上。
咱們慢慢來,一點點消耗小鬼子的有生力量,先給他們瘦瘦身。擲彈兵,等下我讓機槍手掩護你們。你們要做的,就是盯緊小鬼子,給我不停的炸這幫狗r的!”
“是,排長!”
四名擲彈兵二話不說,很痛快攬下追擊的任務。而各班槍法最好的戰士,則繞到小鬼子前面,透過打冷槍跟投擲手榴彈,不斷殺傷逃亡的小鬼子隊伍。
知道被盯上的渡邊次郎,雖然很想下令就地展開反擊。但他知道,一旦停下來,那麼他就永遠走不掉。唯一能做的,就是下令倖存的部下拼命向前跑。
可惜的是,好走的山路上,十有八九都埋了地雷。無奈之下,渡邊次郎也只能跟著身邊的部下,走那些泥濘的耕地,又或者走有灌木的山坡。
面對時不時來一波的榴彈攻擊,渡邊次郎極其惱火的道:“八格雅路!這支部隊的擲彈筒,怎麼比我們裝備的都多?該死的,他們那來的這麼多榴彈?”
如此無能抱怨,自然沒什麼用處。對各作戰連隊而言,每次戰役打響前,都會下放充沛的武器彈藥。而楊鐵柱更是給每個班,都配備一名擲彈兵跟副手。
副手的主要作用,除了幫忙警戒外,就是給擲彈兵提供充足的彈藥。就這樣,從傍晚追擊到天黑,狼狽不堪的渡邊次郎一行,悲哀的發現他們迷路了。
“聯隊長閣下?接下來怎麼辦?”
“普縣在這個方向,我們只能繼續朝這個方向走。還剩多少人?”
“不到三十人!”
“納呢!其它人呢?”
“都在突圍中走散或受傷被遺棄,聯隊長閣下,我們還是儘快趕路吧!”
“你覺得,我們真能成功突圍嗎?”
“那怎麼辦?追擊我們的人,比我們熟悉周邊地形。就目前的情況,我們根本沒的選擇。如果不走的話,恐怕我們很快就會被包圍。”
手下的話音剛落,負責探路的兩名小鬼子,就被暗處射來的機槍子彈給打死。就在渡邊次郎下令反擊時,身後又有四枚榴彈落進隊伍中。
當爆炸聲響起的同時,隊伍左右兩側也落下數枚手榴彈。其中一枚,更是徑直墜落在渡邊次郎身邊。沒等他反應過來,手榴彈已經轟的一聲炸響。
被數枚彈片擊中的渡邊次郎,瞬間倒在血泊中。臨死前,渡邊次郎突然感覺複雜的道:“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這樣也好!我也算是為帝國英勇捐軀了。”
在身邊部下急切的呼喊聲中,渡邊次郎很快閉上了眼睛。而其它剩餘的小鬼子,也被提前布好口袋陣的作戰排一網成擒,很快陸續被打死在包圍圈內。
等到幾名班長跟排長,拎著盒子炮開始檢查,是否有漏網之魚時。其中一名班長,很快看到已經死去有一會的渡邊次郎,他軍裝上的軍銜顯得分外明亮。
“排長,你快來,這好像就是我們要撈的大魚。”
聽到招呼的排長,也趕忙跑到班長身邊,看到佩戴大佐肩章的渡邊次郎,他很是高興的道:“好!這次圍堵戰,頭功屬於我們連,更屬於我們排。兄弟們,辛苦了。”
“排長辛苦!哈哈,排長,你快來看,我們還繳獲一部電臺呢!”
“是的呢!先前戰鬥打響時,這個該死的鬼子兵,還想破壞電臺,被老子一槍給蹦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