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巫霖梨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一輛小板車,和她一起把聶盛琅抬上去後,就推著慢慢的往一個方向走。
走出樹林的時候,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排排矮小的泥瓦房,這些泥瓦房現在都黑漆漆的,可以想象屋裡的人都已經睡著了。
“你家還多遠?”她們已經走了很久了,那些泥瓦房也都已經遠去,要不是剛剛盛琅和她之間有交易,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想找個更僻靜的地方宰了他們。
“怎麼,害怕?”巫霖梨危險的舔了舔嘴唇,眼神依然很是嘲諷。
“不。”樓月馨一邊扶著板車上躺著的聶盛琅,一邊推著車,“我只是怕太顛簸了,殿下受不了。”
聶盛琅的肋骨傷到了,這麼長時間的顛簸,她真的怕加重他的傷口。
“放心,死不了。”這男人命硬的很,而且她完全看不到他的未來。
家族還未有此橫禍之時,父親曾告訴她,如果有人的未來是看不到的,要麼這個人短命,年紀輕輕就死掉,要麼這個人命硬,怎麼殺都不會死。
而聶盛琅,這個男人怎麼看都是第二種。
他聰明絕頂,又是南嶺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都和短命聯絡不上。
樓月馨還是不放心,看巫霖梨那麼粗魯,就要把板車的扶手奪過來自己拉。
這時,只見巫霖梨湯把板車停下,“到了。”
到了?原來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低矮的瓦房前,樓月馨環視四周,這裡除了這一間房之外再無其它,有前面的一排泥瓦房做比較,這裡顯得格外的孤單。
兩個同樣瘦小的女子要將一個高八尺的男人移到屋內並不容易,也是廢了好多的時間。
聶盛琅看著樓月馨,一臉的歉意,“我很重。”
樓月馨愣了一會,意識到這句話是他對她說的,“沒事,你受傷也是因為我,我照顧你是應該的。”他開始關心她了嗎,心跳剎那就加快了些。
巫霖梨冷眼看著兩人,將聶盛琅移到床上躺好後徑自去旁邊的桌子抽屜裡搗鼓。
她也沒讓聶盛琅等太久,只過了一小會兒她重新站回床邊,手裡拿著簡易的傷藥。
見兩人總算沒有含情脈脈的對視,她才開口道,“你摔在這裡,相信你的人已經知道了,只是找到這個地方,可能還要花一些時間,我這裡有的只是普通的傷藥,這幾天就委屈你了。”
“無妨。”聶盛琅淡淡的道。
他又不是沒受過傷,這點痛,他還忍得了。
巫霖梨點點頭,“你先讓開。”樓月馨依言側身之後,巫霖梨開始巴拉聶盛琅身上的衣服。
樓月馨有些看不下去,剛好這個時候房間中間的火爐隱隱有快要熄滅的感覺,她走過去放了幾塊旁邊的木頭,又倒了些煤油下去,火爐瞬間爆出茲拉茲拉的聲音,整個房間也在剎那就暖和了不止一丁半點。
扒開他衣服的時候,巫霖梨看到聶盛琅的身體除了瘀青之外,竟還有一條在腹部橫陳的傷口,上面滿滿的都是血咖,可能是因為他穿著黑色衣服,再加上他本人沒有說什麼,所以她們一直都不知道。
“你可真能忍。”巫霖梨聲音不大不小,樓月馨聽到了就往這邊走來,待看清男子身上的傷口時,她驚呼,“你剛剛怎麼不說?”眼裡瞬間滿滿的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