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現成棋子,聶盛琅若想盡快鞏固自己因為這次意外而有些鬆弛的人心,這就是不錯的選擇。
想到最後,她不禁有些得意,這麼短的時間想到這麼完美的計劃,大家誰都沒有吃虧呀。
可是又想到先前拍著胸脯告訴自己,哪怕聶盛琅一生不愛,自己也會是他一世的妻,想到巫霖梨的那句預言,她嘴角邊得意的笑容慢慢變得苦澀。
世事難料,誰知道呢。
一輩子呀,她還這麼年輕,如何能耗,更是等不起了。
睏意慢慢襲來,一夜就這樣過去。
隔天一早和綠兒一起用完早膳,她就一個人帶著兩個侍婢去了聶盛琅的書房,這個時間點,他通常不是在看書就是去後花園走走。
很幸運,她在書房門口看到了梁鷹,梁鷹在的地方,聶盛琅也不會太遠。
從山崖下回來後就不曾再見過樑鷹,他還是和從前一樣,就站在那裡,很是沉默,如非軍人的氣勢不能忽視,會以為他只是個普通人。
梁鷹也看到了她,朝她行了個標準的禮,“參見太子妃。”
“恩。”樓月馨朝書房那邊看了看,可惜門都關著,什麼都看不到,“太子可在裡面?”
“是。”梁鷹答得毫不遲疑,“太子妃要找殿下?請在此稍等片刻,容屬下先行前去稟告。”
樓月馨看著梁鷹轉身,他進去的剎那,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擰了擰眉,還是覺得心很慌,她召來自己帶著的其中一個侍婢,“你且先回琥院看看本宮那客人,她在做什麼?一刻鐘後務必回來稟報於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想到了綠兒,可是在這裡能讓自己心慌的除了聶盛琅之外就只有綠兒了,聶盛琅現在在裡面,周圍保衛嚴密,根本不可能有事,唯有綠兒,琥院是她昨晚才搬去的,護衛及安全都不如聶盛琅這邊。
她又寬慰自己,也許是自己嚇自己了。
梁鷹過了一下就出來了,“太子妃,殿下請你進去。”
另一侍婢也被留在外面,能進去的只有樓月馨,這個地方從搬來之後她也來過幾次,從未像今天這樣只是進來就很緊張。
受傷回來後,聶盛琅有事沒事就拿本書看,當搬來這裡之後,更是直接讓人在窗臺邊放了一把太師椅。
果不其然,他在那裡看書,不,確切的說,他將書放在自己肚子的位置,雙手交疊,雙眸緊閉。
在小休嗎?樓月馨心裡不禁浮上疑問,可吃早膳了?
“站在那裡做什麼?”聶盛琅睜開雙眼,略帶不悅的看向呆站在不遠處的樓月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華盈的話,他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了,“過來。”
竟然忽略了她沒有行禮?也罷,她也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
依言過去,卻發現聶盛琅看的並不是什麼兵法、計謀,而只是一般的史書。
她挑了挑眉,“殿下怎有這樣的雅興。”
見她戲謔的打量他手裡的那本書,他也不生氣,“閒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與其焦慮的等待著時機,不如安靜下來,史書縱然枯燥,但也能令自己更加了解南嶺的歷史。
樓月馨心裡暗喜,好機會,自己不正一直想找個話題將合作提出來嗎,聶盛琅現在主動說閒,這就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