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上一涼,聶盛琅才進行到一半便離開令樓月馨有些不解,她睜著已經意亂的明目,楚楚動人,然聶盛琅卻全然當看不見,他衣衫一絲不亂,步履平穩。
“怎麼了?”樓月馨的聲音帶著絲顫音,她承認,她被撩撥了,此時他突然抽身離開,她很難受。
聶盛琅冷眼站在一米之外,似是很滿意樓月馨的味道,危險的舔了舔嘴唇,“沒什麼,只是在警告你,別以為你爹是丞相,吾就要遷就你。出使雲國覲見煜皇是何等重要的事?吾現在只是給不聽話的人一點小小的懲罰。”
樓月馨忍著心裡屈辱的感覺,倔強的拉好衣服起身,在聶盛琅轉身即將跨出房門的一瞬,她有禮而疏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臣妾謝殿下恩典。”
在聶盛琅出去不過一會,從門外進來了十來個丫鬟婆子,接下來,伺候更衣的更衣,伺候髮飾的拿著髮飾,房間裡的一切都進行的井井有序。
聶盛琅正從樓月馨那房裡轉出來,把梁鷹也留在那裡看護,本想著自己先走走,卻不料..
“臣妾參見殿下。”
聽到這個聲音從身後傳來,聶盛琅眼底一縷暗光閃過,快的誰也沒有看見。
他自若轉身,轉瞬淺笑盈盈,“華盈?”他看了看華盈夫人穿的翻領束腰的半截袖錦袍,皺眉,“這雲國冬季可比南嶺冷多了,華盈穿成這樣就出來可是存心想讓吾擔心?”
“殿下說的這是什麼話,好似就在埋怨臣妾恃寵而驕。”
這麼大頂帽子,縱使心裡這麼想,華盈夫人可不要,她撒嬌,“殿下,臣妾就算捨得自己的身體著涼,又怎捨得讓你擔心,只是,臣妾喜歡這件衣裳,所以,裡衣就穿多了幾件,您放心,真要是冷呀,臣妾也定會把您上月賜給臣妾的虎皮裘衣穿上的。”
聶盛琅沒有再接話,反而拉起華盈夫人的右手,“你們都先下去吧。”他對華盈的隨侍道。
待阿紫他們退到幾米遠之外,聶盛琅方才嘆了口氣,華盈見他突然嘆氣,想著人脆弱的時候是心靈防守最薄弱的時候,心裡一亮,這是個能更靠近他的機會。
“殿下有什麼煩心事?您若不介意的話就說與華盈聽聽吧,華盈雖然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有事悶在心裡並不好受呀,多個人總歸是能多個分擔。”
瞧瞧她,說得多好呀,多體貼,多溫柔。
聶盛琅低頭看了看她,華盈夫人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口處,長得明眸皓齒,身姿似弱柳扶風,一點也不似傳說中苗族人虎背熊腰的模樣。
哪怕是見慣了天下各族美人的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大概也是當初能那麼爽快答應父皇賜婚的原因之一。
但是,他答應迎娶的最大原因卻是他收到訊息,這苗族公主來南嶺是必嫁一皇子的。
如若他不娶,那這公主就必會被其他皇子迎娶,成為皇子妃,到時候,不僅他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那娶了苗族公主的皇子也必會因此孤注一擲,為了更加鞏固自己的地位,引苗族之能人入京。
將來,便是內憂外患。
而他也只是要娶了這個公主,那麼一切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如此,他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