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帝的幕僚嗎,偽裝成江湖人然後暗中掌控天下?或者,兄弟?不,她曾在晟帝的身邊待過,南嶺國皇室男丁凋零,晟帝登基時,僅剩的那麼幾個皇子不是請命離開就是被迫驅逐或者暗中賜死,他沒有要好的兄弟,甚至連青梅竹馬的陪讀也沒有。
那這個千面公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浮世人生,紛亂塵世,她越來越看不清了。
但也許石頭就是要帶她去見他,那她要尋機揭開他的面具,她忽然很想看到那面具底下的臉是長得什麼樣。
馬車繼續向前走著,她聽到馬蹄踩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它有別於在官道時的暗啞,要更乾脆些,心裡猜想是進城了。
進的哪座城,在剛剛的說話聲之後就再也聽不到有人說話了,石頭是把人收買了還是給人看了什麼東西,然後他們可以晚上進城。
令牌嗎,會是什麼級別的,還是晟帝的信物?馬車裡面悶得很,樓月馨只能窩在那小床板上瞎想,因為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再次昏睡了過去,隱約中,她感覺馬車停了下來,然後她被某個人握住了手,她一個激靈,突然就醒了,入目的先是一個半面銅質面具,然後是精緻完美的下巴,完美的比例穿著白色衣袍,很是俊雅,“你是誰呢。”她無意識呢喃,此時的穴道已經解開,繩子也被鬆了。
千面公子若無其事的放下本來要抱她下來的雙手,背手而立,傲骨如梅,“我是誰很重要嗎。”
彼時他們的心裡都升起了很奇怪的感覺,按照他們現在的關係,是不該有這麼奇怪的對話的。
於是樓月馨擺擺手,“我要下去,你讓一下。”千面公子站的位置正是在馬車前面,聞言馬上退開十來步不止,“凌波微步?”不,應該不是,他剛剛走的這個步法比之凌波微步還要精妙。
叫她看了眼饞不已。
“不是。”千面公子只是淡然否認,便驕傲的走在前面。
她剛剛走下馬車,不明其意,石頭撇了她一眼,“跟著公子。”這蠢笨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那個傳說中果斷要壯大風閣的女子。
公子該不會找錯人吧。
一路上,樓月馨在後面跟著,千面公子就在前面走著,後面再無其他人。
“這裡是哪裡。”樓月馨問。
“稜城。”
“你讓你隨侍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合作。”
“你是哪裡人。”
也直到這時,千面公子才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後面的樓月馨,“天涯人天下為家。”
樓月馨鬱悶了,這根本不是她問的問題好不。
只是文藝了一把。
“好了,到我了。”千面公子問,“你為什麼抗拒晟帝給你下的聖旨。”
呦呦呦,這就來問了,他們兩個人果然有聯絡,如果她一個回答不好,是不是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乖乖。
“沒什麼,就是不想和那麼多人爭一個男人。”這就是她的本意,“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眼前的女子在說什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呵呵,這根本就是笑話一樣的事,可是千面公子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