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離開確實是為了自由,誰能料到後面會有這麼多故事發生,她早前為了那點私利,後來卻要被迫順著命運走。
但是,她不會永遠都處於被動的地勢。
“我當年為了什麼而走,已經不重要了。”她不想解釋,這種事,她沒必要和他說明。
這說話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過了小半個時辰,馬車停下,車伕迅速拿出馬凳,掀開車簾,樓月馨先下來,後是夙景離。
下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小巷裡,樓月馨奇怪,“你說的酒就藏在這種地方?”
滿目戲謔。
“當然不是。”夙景離揮揮手,車伕馬上將馬凳收回,然後駕著馬車迅速離開了這個小巷子。
他朝著出口走去,“走,”聽聲音,她在後面跟得不緊不慢,於是他停下,說,“等會兒跟緊點,外面人多。”
她在這裡就能聽到巷子外嘈雜的聲音,暗暗在想這是什麼地方,隨後說道,“景公子帶我來的這地方莫非是南街。”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也只有南街這麼熱鬧了吧,而且看這個小巷子的格局,極像當年她走過的那個小巷子。
“姑娘聰明。”說過這句之後,夙景離一直走在前面,直到走到外面,樓月馨忍不住被這人流量驚到,太多人了,幾乎就是貼面而行,極難行走。
夙景離又停下腳步,“當心走散,你拉著我的袖口罷。”
他這句話絕無半點褻瀆之意。
她清楚。
於是承了他的好意,伸手拉住他右手袖口。
又過了許久,他帶著她終於停在一座茶樓下,這個茶樓很簡陋,她看著外面的那個河岸的位置,霎時恍然大悟。
坐在四年前臨窗的那個位置上,這裡已經沒有昔日的南嶺太子,也沒有後院之爭,她無需再遮掩,拉下面紗,她品了一口茶。
還是四年前的那個味道。
“離王對我費這麼大的心思,是想做什麼?”這裡的正堂處,還置放著四年前她彈過的那把古琴。
她這麼問,他差點就要說出想要求娶的話,但話到嘴邊,他忍下了。
她連聶盛琅的招募之意都拒絕了,可見心氣之高,而看她目前的意思,也是不可能留在他身邊的,那,就換成結交之意如何。
以今日之示好,換成來日的點頭之交。
“姑娘是我的朋友,你動過的東西,我當然該好好保留。”他說得理所當然。
“行走江湖的人,不會在乎這個。”話雖至此,她風頭一轉,“但,離王殿下的情,我承下了。”
她躬身行了一個江湖禮,又道,“酒呢,不是約了來喝酒的嗎。”
見她說起酒,他點頭,“是啊,你不說,聊著聊著我就忘了。”衝外喊了一句,“來人。”
外面有做小二打扮的人進來,“來啦,爺,您要點什麼。”
“將我上次留在這裡的藏酒呈來,另外,再讓你們的廚子炒幾個下酒的招牌小菜,要快。”
“哎,好咧,兩位客官稍等。”小二出去的時候順便把門也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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