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那人扛著的,好像是林皇子殿下。”參瑞在夙景離的耳邊小聲的說。
他也看到了。
夙景離點點頭,參瑞頷首之後,朝樓月馨走去,“姑娘,這位可是我們的林皇子殿下,還說你們不是蓄意謀殺!”
三年前她和參瑞有些交流,現在她不想被認出,故而閉口不言,微微側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閃避。
北在參瑞再度出聲質問之前將背上的林皇子給手下扶著,他說,“閣下誤會了,我們只是碰巧路過,江湖中人對血腥都是較為敏感的,我們來時,這裡已經是這樣了,還是我們閣主心善,想著看看有沒有活口。”
參瑞不說話,將目光轉向夙景離,信與不信。
他在等離王的命令。
夙景離看了看那穿著湖綠色浣紗,臉帶同色面紗的女子,再看看他們的那船上的標誌,突然很是玩味的說,“人人都說神醫離馨出道兩年,乃江湖獨行,片葉不沾身,現在看來,是風閣之主呢,這是否有些諷刺?”
“諷刺與否,只看聽說的人信與不信,聽說的人信了,那當然是諷刺。”樓月馨以唇相譏。
這聲音怎麼有些熟悉,像她?夙景離暗想,不過,不可能是她,都傳她已經死了,他找了那麼久的人兒。
安下不寧的心神,“好一個諷刺之說,但這依然不能洗清你謀殺的嫌疑。”林皇子在這裡出了事,怎麼也得有人揹著,就算不能,也要找當地的官員進行偵查,查出兇手。
“是謀殺還是救人,等我醫治好林皇子,他清醒之後自由論斷,如果離王殿下再在這裡阻撓我救人,林皇子去了,只怕你也得擔個幫兇的罪名。”
最後,雙方達成協議,林皇子去樓月馨的那艘船,夙景離可帶三個人上船,其他人只能在他們原來的那艘船上。
夙景離將他們的人留下兩人看著林皇子原來的那條船,又派出一個人去報官,所幸出來的時候帶的人多,這樣一來也不至於失了排場。
樓月馨在房裡救治林皇子,夙景離和參瑞站在穿外面的甲板上。
“參瑞,你覺得神醫離馨是個什麼樣的人?”
參瑞話不多,但只要夙景離有問,肯定答到點子上,“聰明,傲慢。”
傲慢嗎?她只是有些驕傲,那是每個人都有的,但不傲慢,他不自覺的搖搖頭,什麼時候他竟然把神醫離馨和她混在一起了,除了聲音相似之外,那就是兩個人的存在。
她不會武功,有點小聰明,氣質雖然也很好,但沒有神醫離馨這麼出挑。
明明就是兩個人。
夙景離不再想這件事。
“我們現在是暫時安全了是嗎?”夙景離問。
“是,殿下,”參瑞抱不平,“陛下未免太偏心,只鍾愛林皇子一人,對您卻完全沒有一絲父子之情,若不是您早先收到訊息,知道陛下的計劃,今天為帝位對親兄弟下殺手的罪名就要落實了。”
“參瑞,你沒看明白,林皇子身上的傷都是真的,父皇其實誰都不愛,他只愛他的皇位,只是想找出他最優秀的繼承人。”而這繼承人,是他還是林皇子,又或者是其他皇子,父皇都是無所謂的,他只要最優秀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