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馨一眼就看到自己扔下來的酒壺,笑眯眯的朝它走了過去,還蹲下來聞了聞,“恩,真香,我要去找你兄弟姐妹去。”
她站了起來,茫然四顧,酒窖呢,他們風閣在這裡的分館不是有個酒窖,在哪裡,這裡怎麼這麼陌生。
欸,前面那是誰?是北嗎,他轉彎了,他走了。
不行,不能走。
她所想象中,她是快步跟了上去,但事實上,已經喝了不少酒的她走得很是踉蹌,等真的走到拐角處時,那人已經消失了。
她不放棄,就朝著那條道走,一直走了很久,她終於又看到了那人。
他蹲在地上,好像很痛苦。
奇怪,風閣有這個人嗎,還有這裡的地磚,怎麼一點都不像風閣,風閣什麼時候重新裝修了嗎。
喝得醉醺醺的她天真的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喂,你。。”話沒說完,毫無戒備的她馬上就被一股力弄得摔了出去,整個人摔到撞在柱子上,砰的一聲又從上面摔了下來。
本身的醉意加上暈乎,她徹底昏了過去。
感應到身體子蠱躁動的千面公子在出了房舍來到大街上時更感不適,可是他不想回去。
三年了,他受夠了只要一發作,就要依靠那個女人。
賤人!
身上的子蠱已經痛得他心臟都仿似被人五指抓住,他蜷縮著,就在大街上。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識之前,他感覺有一隻手碰到了他的肩膀,出於防備,他反手用內力將來人擊開,一擊之後,他的眼睛有一剎那恢復了清明,定睛一看,是她?月兒!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他想上前去檢視,但沒想身體的劇痛再次襲來,察覺到五臟六腑都因剛剛貿然動用內力而絮亂,但他無力自救,只能因乏力倒下,在倒下的前一刻,他被一個人接住,“對不起,公子,屬下來晚了。”
是石頭。
“救她。”用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他不容置疑的說。
聲音雖然很小,但石頭聽到了,將已經失去意識的千面公子交給身後跟著的隨從,走到樓月馨身前蹲下,細細打量。
鼻子靈敏的他一下子就聞到了酒味。
喝了酒的姑娘。
簡單的衣著打扮但布料用的卻是雲國上等的絲綢所做,她雙臉緋紅,在臨街店鋪留下的燈盞照耀下更顯嫵媚。
這樣的姑娘怎麼會深夜出現在此,還那麼巧就遇上了蠱毒發作的公子,怕只怕是有什麼人暗中的安排,他必須謹慎。。就在這時,突然有什麼東西劃過空間,超越風聲,他快速閃開。
與他同行的兩名隨行也不是吃素的,一見有異樣,馬上就扛著昏迷的千面公子避開。
等避開之後一看,流星蝴蝶鏢!是暗器。
當他們都站定之後,原本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女子已經被人帶走,只留給他們一個黑衣人帶著身著淡紫浣紗的女子的背影。
公子的命令在場的另外兩隨從都聽到了,見狀,其中一名隨從就想去追,但被石頭攔住,夜色下,他神情不明,“當下公子最重要。”
兩人沉默,的確,公子才是他們活著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