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當時樊元在時的情況來看,這個論據是有根據的,恰也是因為幻蓮許真的可以解情蠱,遭到了一些有心人的掩蓋,以至於這一歷史沒有被後世熟知。”
“既然後世都不熟知,你怎麼知道。”這不是質問,他只是好奇。
樓月馨理所當然的說,“我師父斷夫喜歡收集手札,偶然搜到了這位前輩的,看到了其中的記載,我在師父跟前學習三年,閒時就翻翻書,也是湊巧看到。”
她不會告訴他,這是她特意去找的,師父在的那三年,從未有醫術根基的她學習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有空去看這些前輩手札,是她後來接觸到他時,喜歡研究疑難雜症的她特別去找的,沒有說,只是不想他多想,以為她對他有意。
既然她也只是看到樊元的手札,那,“手札上可有記載幻蓮長什麼模樣。”
這個有,樓月馨肯定的說,“有,樊元前輩特意把幻蓮的模樣畫了出來,上面還說,他雖然沒有見過實物,但數千年前有人身中奇毒,親上千山,終於在不懈的誠心以及早有的地圖引示下,找到了幻蓮。”
“幻蓮可解百毒,但它在採摘下的半刻鐘內就必須服下,否則,即使是拿回來的幻蓮,也已經枯萎至含苞待放前,於人體再無益處。”
她看了眼千面公子,“公子如想徹底拔除情蠱,唯有親自前往。”
他體格看著不錯,至於氣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這樣的嬌貴者,那份清苦,他受得了嗎。
“你會陪我一同嗎。”他問。
她反問,“千山在極北之境,附近居民很少,千山上又常年冰雪,出再多的銀兩也不一定有居民願意豁命相陪進入深山,你有把握能找到嗎。”
她問的不是他能不能確保帶她平安回來,而是他有沒有把握找到東西。
回視她的目光,“姑娘願意相陪嗎。”他還是那句話。
“只要你認為能找到,我奉陪到底。”她甩下豪言。
在沐國撒的網大概要到明年秋分才能收,今年到明年,還有九個多月,如果他們從上元節過後出發去千山,來回的時間算算也差不多。
就當去玩了一趟,也去見識見識傳說中鮮少人得見的幻蓮到底長什麼模樣。
千面公子開始計劃,“這樣吧,你將幻蓮的模樣重新畫一張出來,千山內的地圖由我來派人去找。”
“你要怎麼找。”並非她想要潑冷水,“千山因為常年冰雪,又總有山崩,世人皆知兇險,對之敬而遠之,千面山莊固然捨得花銀子,但是在這種性命攸關的地方前,鮮少有人活著回來,而活著回來的,大多低調生活,江湖上根本蹤跡難尋。”
“聽月姑娘的意思,你已經有良策了?”千面公子並不生氣她的反駁,反而冷靜分析。
收回看著千面公子的目光,她望向遠方,“我認識一個人,他一定去過。”
井席面對眾多高手也依舊狂妄不是沒有緣由的,他有狂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