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帶著複雜的心情,她將靠近床兩邊燃著火光的燭臺熄滅,
再上床挪到裡面躺好,因為床位夠大,這張床一共備了四床被子,她拉了另一條被子蓋,和聶盛琅根本碰不上,但還是一躺下來,手就被一隻溫暖的手準確無誤的抓住。
隨即她便感覺到左側的位置上多了一抹熱源,熱源的主人似乎並不滿兩人只是牽手,他直接捨棄了他那床被子,鑽到樓月馨這邊來。
不過幸好,他除了這些之後就再也沒有其它的動作,而她的心跳都快要跳出來了。
“睡覺吧,別多想。”
很快,耳邊就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
樓月馨這才開始調整自己的心跳,奇怪,明明四年前都已經同床共枕過,現在怎麼還像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反應一樣呢,莫非,她想到了一個啼笑皆非的可能,不會是因為這四年都沒碰過男人,飢/渴難/耐?呵呵噠,她會笑死的,這是什麼邏輯。
因為下午睡了很久,她以為她還要躺很久才能睡著,沒想到很快就安睡了。
從記憶中回神過來才發現身側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她正要說話,不要臉的就湊過來飛快的奪了一個香吻走。
她怔愣了一下,喃喃的說,“我還沒漱口。”爾後又機械的轉頭看他,“你也沒有漱口。”然後他們剛剛接吻了,雖然是蜻蜓點水式的,但還是有點噁心了,因為他還咬了一下她下唇。
一早醒來就偷到香吻一個,對於某人來說是不會想噁心與否這種問題的,“我覺得很好,我還要。”說著就真的湊過來,但是這次樓月馨已然有了防備,聶盛琅也只是逗她玩,並沒有真的要怎麼樣,見她躲過就沒有再追。
樓月馨正想再說點什麼,外面突然想起曲平的聲音,“陛下,可要吩咐人進來服侍。”
她對這個曲公公沒什麼印象,只記得他是在東宮時就跟在聶盛琅身邊的內侍,昨兒接觸時感覺也不壞,就是現在剛起床,驟然聽到尖銳的半男半女的聲音,她心頭有點突突的,不是很習慣,所以也沒有那麼想見到聲音的主人了。
幸好聶盛琅並沒有允准,他讓他們稍候。
聶盛琅沒有再睡,他在床上翻著什麼。
“你是不是在找這塊布。”樓月馨不知道從何處抽出一塊白手絹,大約比人的屁股大一倍多,質地為絲綢,不得不說,皇家就是了不得,連用來墊初血的帕子都很高大上,四邊角角還有繡花。
她也是醉了。
“話說。”她不習慣躺著說話,於是坐起來,“這個是要怎麼才處理?”
他迎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我來處理。”
怎麼會不明白她為何是這般神色呢,她的初次早在當年做他太子妃時就給了他,可是這話不能說出去。
稜城那一鬧,他當時雖然不在不知道,但梁鷹回來已經告訴他了。
有人在揪著當年的事不想放過樓月馨,他不會姑息,但目前,劉月琳這個身份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