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陛下心中的逆鱗,觸之者死,他不敢亂說。
劉石很快得到新的指令,聶盛琅說,“準備一下,去雲國吧。”
他為此糾結痛苦好幾天。
距離他真實身份被樓月馨發現到現在,他們已經兩三個月沒見,他飽受相思之苦,還日/夜被自己心裡對月的愧疚折磨,萬萬沒想到,去了雲國之後樓月馨還能給自己這麼大一個‘耳光’。
他們此時已經在雲國邊境外的山上,翻過這座山,他們就算進了雲國的城池。
“你說什麼,她根本沒來雲國。”
他派劉石去打聽樓月馨現在的位置,得到的訊息卻稱樓月馨去了月國,沒去雲國。
月國原身衛國,在被他的人馬攻破之後,他將之改名為月國,國中之事也讓千面山莊的人手陸續接替,當然,原衛國朝中大臣如忠於新的月國,自然還是享有原來的例份。
以一個女人的名字命名,莫大的榮寵,可是樓月馨,她還會記在心裡嗎。
得知樓月馨走的是北邊的路線後他心煩意亂,沒有再接任何的訊息,滿以為她最後的目的地就是雲國,怎能料到卻似是被耍了。
樓月馨太瞭解他了,她斷定他在去往雲國的這段路中不會再理會任何,因為他剛愎自用,他確信自己的判斷。
而事實上,他就好似她預料的那般去了雲國,因為他以為她去的一定是雲國。
若非心中沒有懷疑,他中途只要命劉石去查一下,馬上就能調轉馬頭,在漢城的關口離開,改路去往月國。
月兒啊他的好月兒,怎麼這麼不乖,怎麼連他都開始算計了呢。
她越是這樣,他的心就越是痛得不能呼吸。
他正要提馬頭回轉至去往月國的方向,在一旁又接了一個信鴿的劉石將取下來的紙遞上。
馗京來的,聶盛琅不想看,飛快的駕著駿馬跑了。
後面的劉石只能將紙條放進自己的袖袋,提馬跟上離開。
給陛下的訊息,不管陛下是否想看,都要留著。
從漢城去往月國很近,大約七八天就到了,他本來以為會很難見到樓月馨,但這次他又料錯了。
樓月馨人在月國的邊陲之城,她來這裡看徐子元和他的母親。
說來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那次她惹了衛國王上,禁軍卻沒有抓住她後,王上將王中書令召進宮中,秘密談話,誰也不知道他們在一起時說了什麼,回來後中書令就將夫人休了,一封休書落筆,徐子元想當然不可能放棄自己的母親,於是徐府從此沒有大公子。
開始時他們幾乎走到哪裡都會有人驅趕,後來來了邊陲之後才不見人,再後來才知道,衛國易主,王上被殺,王中書令是衛國駙馬,一樣沒能留下。
徐府敗落在新月國之下。
沒有人來找徐子元的麻煩,他就像被遺忘了。
就好像專門在這裡等著聶盛琅一樣,他來時,她在青石灰瓦鑄就的房舍巷子間,正與一群孩子嬉鬧,像是孩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