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邊草木深深,雷利的人跟他報告完就離開了。
在夙景離和樓月馨的目光下,雷利緩緩的說,“你們的人要到了。”
聞言,夙景離和樓月馨飛快的對視一眼。
“我們走。”
夙景離、樓月馨都去了,落蓮也想跟著,但她剛起身就被雷利叫住。
“落蓮姑娘。”
她停住腳步,不明白這個時候雷先生叫她做什麼。
“姑娘是個心氣高的人,總不想一輩子都被人差遣,呼來喚去吧。”
她以為她掩飾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被這個相處幾天的男人看了出來。
“那又如何,相比起我這個婢女,閣下那麼高的武功卻還是被離姑娘的朋友差遣,那不是更讓人惋惜嗎。”
這個男人叫住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雷利不動聲色,“我只是憐惜姑娘如花似玉的年華,卻只能在宮裡做一個奴婢,於是想要幫幫姑娘。”
是奴婢又怎麼了,她好歹也是皇后身邊的奴婢,是一品女官,但是這些話心高氣傲的她只是在心裡想。
說到底,她還是眷戀權勢,如果這位先生有辦法讓她擺脫奴婢的身份,那也算是這場無妄之災裡給她最好的報償。
她又何必在言語上得罪他呢。
“抱歉,剛剛是我多有得罪,先生說想要幫我,你知道我要什麼?”她主動服軟。
“離王殿下。”他只是輕輕吐出四個字,落蓮便驚駭的四處望了一下。
雷利平靜的雙眼閃過一抹嘲諷,俗世的人。
“他們都去接瞿碩了,這裡不會有別人。”雷利好心的提醒一句。
落蓮因雷利的話激動得許久沒有說話,這個男人是說他要幫她得到離王嗎。
瞿將軍固然好,可是十個瞿將軍加在一起也抵不過一個即將為皇的離王,他若成皇,她是妃,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住進後宮裡那金碧輝煌的宮殿中。
“你是說認真的?”她再次確認一遍。
“是。”雷利冷淡的說,“我助你成為離王的側妃。”
她的高興雀躍再也掩飾不住,而雷利的眼中只有淡漠,或許在眼睛更深的地方,還能看到他的一些些對於俗世之人的厭惡還有嘲諷。
興奮了好一會兒,她覺得不對,她和他只有這幾天相處,別的情分什麼都沒有,他為什麼要幫她。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雷利將一份血書從衣袖中拿出,說,“回京平反的時候,趁著混亂,去天牢絞死皇后,並偽裝成她自殺了的樣子,放下這份以血而寫成的遺書,記住,拿針扎過她的右手食指之後將針放入左手。天牢裡都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會有人接應你。”
落蓮本就蹲著聽井席坐在地上說話,聽他說完身子都虛軟,癱坐。
她眼眶發紅,眼睛裡漸漸蓄淚..雷利很是嫌棄的站了起來,俗人的眼淚,他最討厭了。
“為什麼一定要我去殺了皇后娘娘。”她很是費解。
既然這個男人這麼神通廣大,連天牢都有他們的人,那就他們殺了皇后再將血書留下不就好了,為什麼偏偏要她去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