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夙景離知道沒有。
這一整天她都沒有看到夙景離,就連井席也沒看到,也對,他們需要商討更詳細的戰術,在忙著的吧。
選擇在晚上進宮,這不得不說是夙景離的聰明之處,夜色迷離叫人看不清楚,也不容易驚動到百姓,不會造成大規模的混亂,等到第二天黎明時,一切就都結束了。
晚上她基本上是吃過飯就躺在了床上,很久才睡著,而睡著之前,她都沒有聽到大規模兵馬走動的聲音。
過了很久,她也不知道是多久,就在她熟睡時,她感覺自己的鼻子很癢,打了一個激靈,人就醒了。
“是你啊。”
賬內的油燈沒有點亮,但是憑著她的眼力以及對來人輪廓的熟悉度,她還是分辨出眼前的這個人是井席,讓她哭笑不得的是他手上拿了一顆狗尾巴草,剛剛他就是拿著那顆狗尾巴草在逗弄睡著的她。
“你也真是夠了。”
她故意露出很嫌棄的模樣,但做了表情後才發現,井席沒有點燈,他是看不到她表情的,又不禁挫敗。
井席嘿嘿笑了兩聲,然後他放下狗尾巴草。
“我要跟著去了。”他是來告訴她一聲的。
醒來看到他的時候,她心裡已經有底。
“恩,回來的時候給我說說你們在宮城裡發生了什麼。”
井席敷衍的應了一聲,然後就被在帳外叫他走的瞿碩叫走了。
他來不來還要看看臉上被打的傷口恢復得怎麼樣。
瞿碩那個死記仇的混蛋,他不就踢了他一腳嗎,結果後面他就被瞿碩硬是打了三拳,一張俊臉打得根本不能看。
反正他是看不去。
他不要樓月馨對他有心理陰影,他要一直很帥氣。
今夜的鞍京城會發生什麼樓月馨大概能猜到一些,但是隔天醒來,當她聽到外面已經回來計程車兵暢快談起凌晨的宮中所發生的種種,心中已然升起對皇城宮闕的抗拒。
所以當一名公公說奉新皇旨意前來請她進宮時,她拒絕了,理由是,昨夜受了風寒,宜靜養。
這麼快就登基了。
看來是夙景離凌晨的鐵血手腕鎮住了他們。
夙景離沒有再派人來請,只是命人送來一些珍稀的補品,不是賞,而是送。
朋友間的東西,她懂。
瞿碩明察秋毫,查明先皇被弒殺的真相,沒有令離王蒙冤,並當機立斷調來鎮江集軍,為雲國的江山社稷永保鞍前馬後,功不可沒,著升護國將軍,此後長居都城鞍京,保衛皇城。
而鎮江集軍計程車兵則在領完各項賞賜之後被敕返回鎮江,無事不得進京。
樓月馨在原來的帳篷裡住了兩天左右,她見外面都是收拾帳篷的十夫長,心裡在猜想井席呢,去哪裡了。
他當然是去療傷。
他怎麼可能幫夙景離,沒害他就是他心腸好。
跟著夙景離進城完全就是去看熱鬧,血啊那些旁人忌諱的東西在他這裡算不了什麼。
眼看熱鬧快完了,他就離開了宮裡,這時天也亮了,他想起自己的臉,昨天怕樓月馨聞出他臉上有藥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