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幫我拿到地圖就好,至於酬勞,江湖上是什麼價,我花三倍給你。”
這個錢她出不起,但是千面山莊財大氣粗,相信就算她願意無功受祿,千面公子也不願意拿。
井席無奈的看著樓月馨,“你知道我不是在乎這個酬勞。”
“我知道。”她依然淺笑,“但這是你應得的。”
北一直在旁站著,這說話的時候,時間又過了一刻鐘。
“地圖的事就這麼定下了,你不可以再反悔。”
“什麼時候要。”唉,他就是拿她沒辦法。
“年後,最好在上元節前給我。”
她想起還在莊裡等著見她的信使。
“我先走了,回見。”
最後,井席也只能在後面看著她離開。
在前廳等著的信使早就不耐煩了,他在宮裡雖然不是紅人,但是這麼多年混著那也不是誰都可以踩一腳的,這江湖郎中,也就是頂著一個神醫的名號,害得自己奔波了五六天,實在是該死。
原先還以為陛下賜了任務給他完成,這是恩賞。
屁的恩賞!
要不是皇命在身,他不能違抗,真的就要走了。
隱約的,他聽到動靜,望著門口處,隱隱看到有一個外面罩著白色披風臉上帶著面紗的姑娘從這裡走來,而在她的身後落半步處則跟著一個冷麵少年,對他輕輕一個掃視,他瞬間就打了一個寒顫,心裡所有的不敬都在剎那間灰飛。
奇怪,怎麼會這樣,這不過是一個少年人而已。
強打起精神,他臉上勉強掛著笑,湊上前去,“想必這位就是離馨神醫吧,姑娘真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呀。”
她帶著面紗,他能看到她的容貌?這等閉著眼睛說瞎話的,她立刻就無視了,“閣下說是來傳信的,傳的什麼。”
雖然心裡有數,但該問的還是要問。
“哦,是這樣的。”御史像是才想起要說什麼似的,他已經不敢再去看樓月馨身邊的北。
“這事,我只跟您一人說。”在他看來,離馨是江湖人,他是宮裡來的,雖是奴才,可代表的是煜皇,自然用得上‘我’這個平時不可用的人稱謂詞。
樓月馨想了一下,御史代表的是煜皇,她好像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得罪人。
便朝北示意了一下。
北知悉後退去。
“說吧,你是被何人指派來,又是所為何事?”樓月馨例行問道。
“我是雲國宮裡當差的,奉的是皇帝陛下的命令,特意來此處請神醫進宮一趟。”
說起自己的來處,御史無限的自豪。
這件事樓月馨早就知道了,但是聽到的時候還是要當做像第一次聽到似的,很是驚訝的樣子,“我只是一介布衣,煜皇陛下請我做什麼,還望御史閣下告知。”說著還很是上道的給了他一個錦囊,錦囊裡裝了幾顆珍珠,像御史這樣的人精,一摸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他呵呵笑著,也不推脫就收了下來,“這個,本是秘密,不過看姑娘心誠,說了也無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