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他要跟她開口說的,可是被她先說了出來,這心裡蹬時就慌了。
他許久沒有說話,腦子裡都在想怎麼說比較好。
樓月馨又說,“上個月你送我回終南山的時候就說過,臨近年關,你必須在稜城,因為一些事。現在你卻為了我又來了雲國,想必讓你在稜城的事耽誤不少,而且昨晚的刺客,我雖然沒見到人,但是你說,這是衝你來的,現在刺客雖然已經解決,不過那個派來刺客的人,你也要多加防範,一次不成功,可能會有第二次。”
“對不起。”
“你道什麼歉。”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道歉。
“差點就讓你身處險境。”
他兩手都提著打包好的物品,抱不到她,只能看著。
樓月馨吐舌,“可你已經身處在險境的漩渦中,不是更應該擔心自己才是。”
“我不怕。”他本來就中了情蠱,找不到幻蓮就等死的命。
樓月馨招了招手,在暗處的北走了出來,拿走了沈王良手中提著的大包小包,然後又消失了。
“你真是讓我為你做點事不好嗎。”
樓月馨卻不這樣想,那些東西,阻隔了她抱住**的距離。
“你要為我做事,多的是機會,不要怕少了這個,像挑糞啊什麼的。”
聶盛琅故意失聲,“什麼,我這麼帥的人,你讓我去挑糞。”
他不爽的快步走到前面。
他那句話不高不低,但是周圍的人不少,聽到的人也不少,聞言具是驚訝的望去,只見側臉是一個挺普通的輪廓,頂多是面板好了一點。
於是,很多人都暗暗嘆氣,世風日下,已經到了這麼自戀的地步了嗎,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就敢說帥。
樓月馨走在後面,嘆氣聲都很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但是她置若罔聞。
他的好,只有她懂。
快步跟上去,嘴裡不忘貶損他,“你這麼挫,還是好好待在我身邊,我怕你離了我被人打。”
小手拉上他的大手,嗯,剛剛好的感覺。
路邊柳樹蔭蔭,無風自動,枝與葉纏纏綿綿,似羨煞旁人的眷侶。
街上人再多也有到人少的時候,樓月馨問,“什麼時候走。”
沈王良遲疑了會,“下午。”
終於是要分開了,她心裡很不捨,可是那句‘送送我’的話始終說不出口,從這裡回終南山和這裡去南嶺的並不是同一條路,他如果送了她,又要延遲幾天才到稜城。
她處世許久,太明白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的道理。
“那,我不送你了。”她不想給他一個相送的理由,然後耽誤他。
聶盛琅倏地抬頭,“我們不是一起走嗎,你也說你要回終南山和綠兒一起過年。”
“兌藍城風景很好,我再待兩天。”
聶盛琅思襯,“那我把雷,”雷利二字險些說出口,他換言,“我把雷先生留下送你回去。”
樓月馨想了一下,“這樣也好。”
回去吃過午飯,沈王良就走了,樓月馨送他送到城外的十里亭才目送他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