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終南山距離鞍京甚遠,就算有池魚之災,也不可能災到月兒這裡來,可沒想煜皇會把獻藥上的人選落到月兒的身上,將月兒請到鞍京。
事情到了這裡,還是可樂見的,月馨身懷武功與醫術,到時事發,相信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只是沒想到她和夙景離又扯到了一起,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了。
但是,一切的不願意好像又可以在今天終結了,煜皇,是斷不能留夙景離的。
聲勢浩大到已經隱隱威脅到一個帝王手中的權利,煜皇又是一個剛愎自用,平生喜愛玩弄權術的上位者,相信他是怎麼都不能容忍了夙景離這麼個青出於藍的存在。
聶盛琅在書房中等待,曲公公宣說劉石來了。
“宣。”
帝王未上早朝,卻在書房等一個訊息,這還是頭一回。
也不曉得史官會怎麼去寫帝王今天一天的行程了。
劉石依然作以前在江湖上的裝扮,只是蒙了一個頭巾,對於帝王來說,江湖上的身份是不可被知道的,那麼他這個貼身的侍衛,同樣是不可被公佈的。
“陛下。”他行了一個大禮。
書房中除了聶盛琅之外再無旁人,連一直在他身旁伺候的曲平都早在劉石進來的時候退下了。
“你說。”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雲國鞍京發生的事。
“事情並沒有如陛下所想的發展。”
聶盛琅聞言,眯了眯眼,“發生什麼了?”
“今天一早傳來訊息稱,昨天深夜煜皇突然中風,只能說話而全身不能動彈,御醫都說只能靜養,於是他取消了今天的計劃,並且在後半夜命人宣旨,稱祭祖交由雲國皇后,離王及林王一起主領,帶宗親百官進行祭拜儀式。”
聽完劉石說的話,聶盛琅再也忍不住的摔了御桌前的一應物什。
煜皇竟然突然中風,這還真是天佑夙景離不成,讓他少做殺戮!
劉石趕忙俯下身去,“陛下息怒。”
“雲國帝王已經垂垂老矣,皇子之間的內鬥又不間斷,邊境也是時常有鄰國犯亂,這樣拖曳下去,於我們南嶺來說,其實也是大有益處,雲國早晚都是南嶺的,陛下其實不必急於一時。”劉石說出他的見解。
摔了東西后的聶盛琅在聽完劉石的分析後漸漸冷靜下來,他說的確實不無道理,雲國嘛,以後自當是南嶺的!
可是,他不想拖延太久。
他想要整肅後宮,想要樓月馨,想要後宮就她一人,可是,今天離那一天還很遙遠。
太遙遠了,他身上揹負的擔子又太重,他不願意告訴樓月馨他的想法,這太瘋狂,統一天下之後,就只是想擁有絕對的權利令後宮只她一個皇后。
也許她能接受他的瘋狂,可是接受了之後呢,她是要怎麼樣,陪他一起揹負那許多的擔子,陪他一起度過那些陰謀的歲月?不,不不,他捨不得。
“你剛剛說,煜皇中風了?”聶盛琅的神色有些瘋狂。
劉石不知道陛下是想說什麼,但是事實就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