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輕柔的女聲,不就是樓月馨的?元贏宇聯想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面色更沉了。
不怕樓月馨耍什麼花樣,他大踏步掀開門簾進了去。
裡面有一個大的露天的地方,有個花架子,但外面現在在下雨,樓月馨坐在右轉的廊下方,兩張凳子,一張小方桌,上面什麼都沒放。
“月兒跟寡人玩了好大一個遊戲。”元贏宇怒極反笑,俊逸成熟的臉孔猙獰著,在夜色中,竟有些看不下去。
樓月馨自若的轉開頭,事已至此,沒什麼好瞞著壓著的,都撕破臉了,或者說,從她記憶回來後,她就不覺得元贏宇待她有什麼恩情,反而欠著她的一輩子都還不了給她。
“王上無能。”
淺淺淡淡的四個字,一瞬間就把元贏宇用力壓制著的火氣蹭的上來了。
“月兒說說,寡人如何無能?”饒是如此,元贏宇還是坐在了樓月馨的對面。
“呵,你眼見自己的子民受苦,卻不去營救,反而把時間浪費在抓我上面,方才在外面,你明明感覺到香味不正常,卻沒有提醒你的手下,致使他們中毒至死,要我看,你不只無能,你還可憐,因為你對保護著你的人都根本沒有信任。”樓月馨滿臉鄙夷,“還有,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
元贏宇問,“那是什麼毒。”他剛才也吸了一口。
比起不能叫樓月馨的小名,還是命重要一點。
樓月馨淡淡的瞟了眼他,“名曰斷魂散,味似檸檬又似蘋果,我新研製出來的,不知道贏宇哥哥感覺如何?好不好聞?”
最後一次叫他贏宇哥哥,沒有以後了。
她現在只要一想到面前的這個男人養著她,對她好,是為了拿她要挾聶盛琅,賣一個‘好價’,她就覺得噁心。
元贏宇再也不想壓抑,伸手就想把掐樓月馨的脖子,威脅她把解藥交出來,但是,有一個人比他的動作更快,他只來得及看到一個影子。
轉瞬,那個影子就出現在了廊下的另一邊,離他距離有三丈遠的地方。
樓月馨對將她帶離虎口的井席道謝。
井席屁哄哄的自傲轉身,望著一簾又一簾從屋簷上流下來的雨滴,傲然得好像是江湖俠士一般。
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在強調他的強大,常常讓樓月馨好笑。
此情此景,無暇理會他。
後轉身望著元贏宇,“紫闕九重門,實囚天子魂。元贏宇,你這種人,大約一輩子都不會明白自由,信任,以及道義,因為你的心早就死了。”
“你胡說。”元贏宇漸漸感覺到了身體的乏力,他不想像他的手下一樣死去,他要解藥,可聽到樓月馨的話,他又忍不住反駁,“寡人的心要是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你分明是在故意找話,想要擊潰寡人的心理防線。”
一面用內功抵抗毒素的蔓延。
慢慢的,他感覺毒素真的停滯不前。
“王上肯定沒有聽過一句話。”樓月馨氣定神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