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情他成了一個帶孩子的了?
他還沒有孩子,怎麼知道怎麼帶。
夫人是個溫柔體貼的女人,和她在一起,他倒是變了不少,剛剛他的反應好像是刺到這個孩子了。
他施法補救,“吳二狗,這個名字不錯。我剛才在想怎麼會有人取這麼好的名字呢。”
“真的嗎?”來自於孩子脆弱的問題。
就像是吳二狗腦子裡繃著的一根弦,他不想要絃斷。
“真的。”梁鷹肯定的點頭。
“我相信你。”
他要保住那根弦。
不能斷。
二狗這個名字很好聽,這是他第二次聽到有外面的人誇讚他的名字,第一個是月兒姐。
“師父你真好。”他真誠的說。
梁鷹從小就跟在陛下的身邊,陛下又從小被現在的太后以未來天子的儀範去教導,他兒時不管練功多刻苦,被陛下見到了,陛下永遠會說的只有兩個字,“挺好。”
等進了皇宮成為禁軍統領,見的人雖多了,但多是官場同僚,他又不喜打交道,大家點頭之交,誰會跟你說你很好什麼之類的。
“真的嗎?”梁鷹先是驚詫,後有一些得意,又存有一些對這個孩子的喜愛。
他到這一刻,才算對這個孩子有一點喜歡。
相處下來,他看出吳二狗是個忠厚的孩子。
不過,學武論忠厚,那是他個人的喜好;真正的武者只有忠厚是萬萬不行的。
收起所有對於這個孩子的想法,他冷淡的說,“水什麼的,自己去廚房打,洗漱一下,等會吃飯;還有,明天開始訓練,早上早點起床。”
梁鷹的每一句話,吳二狗都記著。
第二天,他三更天就起了,穿好衣服站在前院;梁鷹四更天出了房門。
昨兒說的話裡,他故意說明兒早上訓練,就是想知道他不說,這孩子到底會幾點起床,乍見,他起得比他還早,站得跟白楊樹似的,筆直向上。
吳二狗看他出來,馬上上前問好,“師父,早上好。”
面上有一點困頓,但整體上比起其他同齡小孩,他已經算非常不錯了。
“你怎麼起這麼早?”梁鷹問他。
吳二狗娓娓道來,“我從五歲後就跟著爹去山上砍柴,大多時都是三更天起床,天矇矇亮的時候回來,習慣了。”
梁鷹點點頭,問他,“扎個馬步看看。”
“?”滿頭問號,“師父,我不會扎馬步。”
梁鷹紮了一個馬步給他看,“現在模仿我剛才示範的,扎一個。”
吳二狗便也像模像樣的蹲下來,梁鷹在旁指點了一番,看著差不多就是蹲馬步的樣子時,他說,“蹲一個時辰,不許休息。”
“好。”
星月宮中的一切都和以前沒有兩樣,依舊是瀾衣伺候在她身邊。
唯一和以前不一樣的是,她過去想要和後宮的女人們玩,現在不想了,她不想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一些無謂的爭鬥上,那些不是她該做的事。
倒是後宮裡的妃嬪,聽到她回來都有不少人在打聽訊息,她無意理會,藍妃來看她,她也讓瀾衣去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