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姐沐浴都是自己伺候,今天的命令讓她疑惑,靈兒問,“小姐,有什麼不妥嗎?”
蓮姬從鏡子前往外走了幾步,一眼不眨的看著窗戶邊。
“還不出來?”
出來什麼?靈兒反應也快,難道這裡進來了人?她站在蓮姬的前面,如果有危險,先從她的屍體上踏過去。
從漆黑的窗戶外進來一名丰神俊朗,氣質如玉的男子,看穿著長相就不像平常人。
靈兒想起小姐讓她出去的命令,既然小姐認為她可以應付這個人,她也無需過多擔憂,臨出去前,她說,“小姐,奴婢就在外頭,您有事儘管吩咐。”
室內八面見光,蓮姬的身上仍穿著剛才在演奏時穿的白色紗衣,飄飄欲仙。
“你真的賣藝不賣身?”聶盛元問。
他只見過她一場演奏,莫名就被她吸引。
這個女人,他志在必得。
蓮姬一雙桃花眼瀲灩出塵,似笑非笑,聶盛元突然發覺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就算她賣藝不賣身又如何,身在風塵所的女子有哪個還是清白之身的?
第二句,他直接說,“跟我走。”
不知哪來的自信,大概皇家的人都有天生的自信在身上。
他就是篤定蓮姬會隨他。
這個女人,天生就該是屬於他的。
“去哪兒?”蓮姬問。
嗓音裡帶著特有的餘音繚繞,悠揚婉轉。
即使說話也像是在歌唱的女子。
“京城。”
“哪個京城?”
蓮姬說話始終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聶盛元往蓮姬身邊走近幾步,手不自覺就環上蓮姬的腰,蓮姬沒有拒絕,始終帶著清清淡淡的笑,聶盛元很滿意她的樣子,嗓音染上情-欲,“南嶺國馗京。”
因他一句話,江湖聞名遐邇的蓮姬消失在萬花樓,從此在花街除名。
南下的計劃繼續,聶盛元沒有勉強蓮姬馬上接受他。
偶爾湖上泛舟,兩個人彈琴作曲,偶爾視線在空中相遇,相視一笑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他們生活得像是一對在凡間的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出去遊玩蓮姬都帶著面紗,因此別人只看見一個白衣勝雪的美好身段,不曾想那是曾名動江湖的蓮姬。
“我們要回去了。”
“哦。”沒有激動沒有問詢,這就是蓮姬。
她擺弄著手裡的琵琶,彷彿那才是她的至寶。
被她隨便的應答弄得心裡有了莫名的火氣,聶盛元故意問,“你知道我說的哪裡?”
“馗京,你說過。”
“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蓮姬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也只是一眼,完全沒有了過去的情意綿綿的樣子,她說,“你是貴人,將我救離了花街。”
至於其它,她沒有興趣知道,也沒有資格。
在江湖人眼中,她就是一個下賤的可以任人欺辱的女人。
聶盛元的面色隱現不悅,皇家的人天生就能隨意不怒自威,此時換了旁的人在聶盛元面前,早就跪了下去,但蓮姬沒有絲毫的害怕,她的臉上依然掛著適宜的微笑。
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