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估計又不敢告訴,知道宋靜怡心善,又重情義,便寫了信讓她先來馗京找她,宋靜怡人在江湖,也能有個庇佑。
“是這樣嗎?”宋靜怡反問,喃喃的,仇家多不就是因為師父名聲太響?她現在有種不祥的預感。
“好,我記下了。”
“他還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在外人面前使出他教你的武功,務必殺光所有看見的人,除非,你想要在江湖過得永無寧日。”樓月馨終究不忍心,其實按照井席的殺手之名,宋靜怡是他徒弟的訊息傳出去,她豈止是永無寧日,應該是被追殺至死。
坐在涼亭內喝了幾杯茶水後,宋靜怡請辭。
樓月馨問她。“真要出宮?”
疑惑她為什麼這麼問,南嶺國皇宮畢竟不是她的家,要離開是遲早的事,皇后緣何好像她留下是理所應當的事,肯定的說,“是的。”
她還以為說了以後樓月馨還有話要告訴,沒有。
緊接著,她就被樓月馨命人送她離宮。
御花園風景極好,坐在亭中可以看到外面滿園的鮮花,生機勃勃的綠樹,亭中只有皇后和瀾衣兩人。
瀾衣問,“皇后您明明想要留下宋姑娘照顧夙少爺,為什麼……”
“為什麼最後沒有說?”樓月馨笑著把瀾衣沒有問完的話說完。
瀾衣稱是。
皇后乃天下女人之最尊貴者,有皇上衝著,娘娘心裡有話從不需要對任何人有隱藏,但剛才,隱藏之意很是明顯,瀾衣伺候皇后的日子不短,很是瞭解。
樓月馨說,“瀾衣,我只是突然明白,緣分一事捉摸不透,如果兩個孩子有緣,他們即使相隔天涯,也總有一天會重遇,那我強行不言不語就將宋靜怡留在宮裡,又有什麼意思?”
“娘娘的意思是,她和夙少爺緣分匪淺?”瀾衣驚訝,她怎麼就沒看出來。
夙少爺和宋姑娘,怎麼看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世界的人。
承蒙皇后的教導,瀾衣看事也開始相信言語不通,世界觀價值觀,這些以前想都不會去想的東西。
“噓。”樓月馨比了一手勢,“到底怎麼著,還要看以後。”
宋靜怡出宮後直接回了之前租住的客棧,房錢她預付了十天的,因此她不在也沒有人敢去收。
裡面的擺設還是和以前一樣,太累了,她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卻怎麼都睡不著,一閉上眼睛想到的就是夙言煥那張欠揍的臉蛋。
混蛋,她都走了怎麼人還陰魂不散。
轉念一想,可能是外面還下午,不適合睡覺,所以才睡不著。
翻來覆去。
最後乾脆坐起,整理了一下,下樓讓小二打水上來,順便點了一些吃食,在樓下大堂吃完飯後回了房間,小二已經把水都打好倒進浴桶裡,宋靜怡試了下水溫,還有點燙。
痛快的洗完澡後,她以為瞌睡要來了,結果還是睡不著。
半個時辰後,她出現在馗京的花街,此花街非賣花的彼花街,裡面風花雪月,供男女來玩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