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說話的空間留給帝后。
“你宮女說夙言煥的事是魏國公主做的?”聶盛琅問樓月馨。
她對這件事也並不是很清楚,樓月馨看向瀾衣,“你怎麼知道是魏國公主做的?”瀾衣如果早就知道,之前為什麼不說,倏然想到宋靜怡,“是宋靜怡說的?她人在哪裡?”
原來昨晚的女子名叫宋靜怡,瀾衣回道,“是的,宋姑娘她想要離開,被奴婢命人先關起來了,您要去看看嗎?”
樓月馨又看向聶盛琅,“盛琅,宮宴後來怎麼樣了?”
她雖宋靜怡離開以後就沒再回去過,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還是相信聶盛琅,宮宴應該沒有亂子。
一夜未眠,眼睛略帶著血絲,聶盛琅有些疲憊,站在樓月馨的身邊,說道,“我還在,怎麼會有事,我就是擔心你。”
她那麼久都沒有回來,很久沒有這種時候,他命人去查過後,知道她在這裡,提前散了宮宴便趕過來。
才從瀾衣嘴裡知道大概的事。
“魏國的使臣,他們昨晚走的時候是什麼表情。”由瀾衣在前面帶路,樓月馨和聶盛琅去關押宋靜怡的房間,她問。
聶盛琅道,“沒什麼表情。”他看到她那麼久都沒有回來,哪還有心情看別人什麼表情。
環住樓月馨的腰,緊了緊,“魏國算什麼,半大的地,膽敢出什麼么蛾子,朕的鐵騎隨時踏平它。”
這次宮宴,明面上是因為魏國公主有意在南嶺和親,為她選擇佳婿而有的。
其實是宮裡太久沒有熱鬧過,他擔心樓月馨悶著,才勉強答應,否則,就憑區區魏國,有什麼資格讓他出面陪同。
樓月馨聞言,忍不住捏他的腰間肉,“你就不能不提殺人嗎。”政治上的很多事發生都是正常的,真正遭殃的永遠都是小老百姓。
“好,我不說。”
他做出來。
不被她知道就行。
宋靜怡被關進一間房間,樓月馨和聶盛琅進去時,她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一點都看不出身為階下囚的害怕。
看到他們進來,也沒有緊張,只是放下腿,從床上一躍而起,站在地上,看起來就是江湖高手,但整個人還是很稚嫩的樣子。
身上還穿著昨晚穿的宮女服。
沒有行禮,沒有問好。
瀾衣此時在樓月馨後面站著,看到宋靜怡直視陛下和皇后的樣子,口氣也不是太好,“陛下和皇后來了,還不行禮?”
驕傲能當飯吃嗎。
好漢不吃眼前虧,行禮就行禮,拜一下又不會少幾斤肉,宋靜怡拜見之後,樓月馨沒有為難她,讓她平身。
聶盛琅拉著樓月馨走到平座上坐下,宋靜怡隨著他們走而走,瀾衣派來攔她的人,如果她拼力要走,他們攔不住她,之所以留下,大約還是有些疑問想要一個答案。
就比如師父和皇后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有,夙言煥的平安。
她想問皇后師父的信,她看了沒有,又看到在皇后身旁的皇上,她就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