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直清楚還能被他攪了心神,真是太沒用了,自己都要唾棄自己。
天下那麼多男子,她猜是因為自己見的世面少,所以才會被他攪亂,等明兒去霍城,多見見其他人,肯定有所好轉。
結果出去以後,卻不見了害自己待在房裡一下午的罪魁禍首。
她出去本想去做飯,但看到院子裡沒人,周圍又太安靜了,於是去井席的門口敲門,也不見人,聽不到聲音。
門一推就開,青青才看到裡面沒人。
走了嗎?可能是去周圍逛了吧,自己今天的反應也是大了點,他出去也好,省得在這裡,害她過得都不舒心。
照例做了兩人份的飯,為什麼做兩人份?她勺米時就頓了一下,隨後就為自己找了個理由,井席太強大了,她是個弱女子,殺不了井席,只能等表哥和師伯一起來。
在這之前,她要留著井席,和他和平相處。
她想過暗算井席,比如在他睡的枕頭上放軟骨散,可就在上次往菜裡放三步倒被發現以後,她再也不敢妄動,井席太厲害了,她怕做得太明顯,害人害己。
直到吃完飯井席還沒回來,晚上衝了涼躺在床上,她習慣一個人,周圍很安靜,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個人和她住在同一院子裡,突然沒了那個人,她有點不知所措,怎麼都睡不著覺。
後來慢慢的,可能是困了,躺了很久不知不覺才睡了過去。
青青醒時天外面都亮了,她鮮少起這麼晚,等意識慢慢回籠,微一斂眉,井席好像昨晚都沒回?
萬一她睡著他又回來了,自己也不知道。
為求證,她換好衣服便去了井席的房間,房裡還是和昨天一個樣,可能是早上的緣故,房內很是清冷,一瞧就知道昨晚沒回。
沒回來他去了哪裡?就自己所知,他在江湖是個獨行者,霍城若是有他認識的人,現在被官府的人追蹤,他們也不至於沒地方去。
那他去了哪裡。
井席走了,表哥還沒回來,她還要不要留在這裡?
青青回房後,井席開始反省自己,他是不是放了太多感情在這個女孩身上,不應該。
師父說過,女人是毒,飲下就死了
如果待在這裡會越來越被一個女孩影響,那他走,也許離開幾天以後,他就會忘了這裡,像是去了其它地方,他慢慢會忘記那地方一樣。
不需要的情感,無需過多惦念,沒必要。
出門時忘了要和人打招呼,後來想起,都離開村莊很久了。
在輝縣住了一晚,他可以離開的,但是他偏偏住了一晚,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起來時很早,客棧往前走有擺早點攤的,也有一混沌攤,桌上坐著兩名年輕男女,他看見就想起自己和青青。
他們以前也吃過混沌。
人一晃神連前面的轎子都沒看到,井席和一個轎伕撞到一起,轎子連連倒退,最後歪倒在一邊,轎子裡的人也摔了出來。
“這誰啊,老子的轎子都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