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來現在還有命嗎?所以,不管怎麼說,我很高興你沒有事。”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她還有些話沒說,她是一個母親,自私的母親,言煥躺在床上,她很傷心,因為他昏迷那麼久,因為他還這麼小,受這麼重的傷。
他有意識去救人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對於宋靜怡,她沒有受傷,從另一個角度上說,起碼她兒子救人救得值。
但是,看到宋靜怡活蹦亂跳,她兒子還在床上躺著,又不免心裡不舒服,膈應。
宋靜怡不知道綠兒作為母親的複雜心情,她說,“閣主說,我可以留下來照顧少爺。綠夫人,您覺得呢?”
綠夫人才是夙言煥的母親,她有絕對的話語權,不管終南山莊是誰的,如果綠夫人讓她不要在雅苑照顧夙言煥,她一樣會走。
綠兒微怔,“就按月姐姐說的辦。”月姐姐做事,總是有她的道理;她這裡是缺人手,讓宋靜怡留下,也好。
“月姐姐是誰?”宋靜怡不解。
“就是閣主。”阿林在旁邊解釋。
宋靜怡瞭然的點頭;這位閣主不單容貌清絕,名字還帶月字,確實是月牙般的女子。
從那天后,宋靜怡就在雅苑住了下來;綠夫人和阿付住在主臥,夙言煥一間,在夙言煥的旁邊房間,有一個側間,宋靜怡就住那裡,空間比下人房的大了一點,除了住房的改變,其它都沒變,包括可惡的夙言煥還是一樣毒舌。
她現在對他故意的,像刺蝟一樣的說話方式無感,她會覺得他很可愛;從他不顧生命救她後。
夙言煥只是缺少父愛,阿付老爺算是夙言煥的繼父,夙言煥是個寡言少語的孩子,加上他是雲國皇子,阿付老爺很多話都不能說;兩人缺少感情的聯絡,連起碼的打招呼,都是綠夫人在維繫。
只要綠夫人不在,房間只剩下她和夙言煥,為了活躍氣氛,她就說冷笑話,“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夙言煥對她這種蠢笑話一點興趣都沒有,撇過頭不理會。
宋靜怡怎麼會因此打退堂鼓,她引誘他說話,“你不說話,是不是因為你不知道?啊,我猜對了,你真的好笨。”
夙言煥還是不理,她繼續自言自語,“你是不是無聊了?恩?聽我說冷笑話,然後你猜答案好不好?好呢不?”
連撒嬌都用上了,夙言煥皺著眉,“太吵了。”
一般綠夫人不在,他都是閉目養神,三個字算是他受傷後第一次對宋靜怡說的。
宋靜怡開心,他再不對她說點話,她就要愧疚死了。
“好,我不吵,你別不跟我說話。你要是跟我說話了,我就不吵你了。”
夙言煥斂著眉頭,不僅說話煩,還囉嗦,像個老太婆;聽娘說是月姨讓她來照顧他的,可惜月姨已經離開終南山莊,回南嶺去了,否則,他非要去問問月姨為什麼做這個決定。
她自己是個小不點,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怎麼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