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沐闌驚為天人,溫潤,明明腿腳有毛病,卻如同小太陽一般,不管走到哪裡都是陽光,他說話,讓人連反駁都會認為是褻瀆。
誰又能想象那種人乾淨的雙手沾滿鮮血的樣子。
是如同地獄鬼煞嗎。
她沒見過。
他死了,聶盛琅也算是幫東、西、南三人報仇。
“盛琅。”她溫柔的叫他的名字。
他鼻子胡亂的甩出一個鼻音,“嗯?”磨著她的耳朵,氣息曖昧。
“你要天下統一,心裡總有個時間吧,是什麼時候呢?”她問。
不管多久她都會陪著;她想知道統一天下需要多久,總該有個時間。
聶盛琅稍微鬆開樓月馨,他想了想,“大約八年。”這就是一個準確的數字。
他已經準備好了。
“月,不在沙場廝殺四方的男兒不算是個男人,我要親征前線,你可會陪著我?”
樓月馨想也不想,答,“爺在哪裡,妾身就在哪裡。”
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
沙場嗎,聽說殘酷,她早就想見識一番。
將稱呼換做普通富人家老爺和夫人之間的稱呼。
其用心不言而喻。
“前線生活艱苦,你可受得著?”聶盛琅又問。
她說了一句特別爺們的話,“爺能受,妾身為何不能。”
“呵呵,”聶盛琅笑,沙啞的磁性別樣的誘惑人。
“何況,爺還是個尤物。”
樓月馨故意嬌媚的聲線,引得聶盛琅作為男人的一部分要受不了。
他要剋制一下。
別讓她太累。
他不搭理樓月馨那一句,逼問她正視問題,“前線生活可能斷斷續續好幾年,你身子嬌弱,怎麼受。”
“可以用藥調理。”她說。
“你以後還要給我生孩子的,不是嗎,聽話,別跟。”聶盛琅告訴她,自己要御駕親征。
先打招呼,別等到要走的當天,她才知道,怎麼哄呢,到時候。
“跟生孩子有什麼關係。”她彆著頭。
理由很奇怪。
“戰場上病菌多,你去不好。”聶盛琅說。
樓月馨默。
不讓她跟,到時候,她悄悄跟。
此後兩天,兩人感情升溫,樓月馨待在養心殿。
一天早晨,聶盛琅上朝回來,樓月馨正在看書,“回來了?”兩人相視一笑。
都有默契了。
聶盛琅走到她面前,湊過去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書,“又在看沒營養的話本子。”劍眉皺著,明顯不認同。
這種江湖小說,作者為了引人入勝,總說得天花亂墜,他還擔心書不要把樓月馨給拐跑了。
“嗤。”她鄙夷了一句,“不懂不要亂說。”
話本子的作者寫得很好好不好,好多個點都點到了人心上,他裡面寫的很多,她看的時候都感同身受,好像身臨其境。
聶盛琅沒看過就喜歡瞎說。
“好吧,我亂說的。”聶盛琅投降。
這種小事,謙讓一下就過去了,“你先放下書,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左右已經屏退,他牽著她的手進了書房。
聶盛琅說見一個人。
走到這裡,樓月馨想到要見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