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她都走到門口了,應該不會再攔住她不讓走了吧。
他們之間算不上關係不好,可能是他大少爺脾氣作祟,以前喜歡強迫她做她不喜歡做的事,但是除此之外,他們是另類的東家和下人關係,夙言煥又有一點像她的朋友,再細想她在終南山莊的時間,從她在他身邊學武以後,也沒讓她再受過一點委屈。
關係不能算不好,只是沒到交心的地步,念在以前的情分,宋靜怡不想夙言煥和她說話,她還揹著身,回頭試著用柔和說話,“怎麼了。”
“我給你的那塊令牌還帶在身上吧。”夙言煥問。
“在啊。”宋靜怡答道,難道是要收回去?“你要嗎?”給她其實也沒什麼用,師父那麼牛,她不需要另外的力量保護。
夙言煥算安了一點心,“不用,你放在身邊,如果有事,可以在天下的任意一家錢莊讓他們為你辦事。”
起了惻隱之心,說不感動是假的,夙言煥真不壞,宋靜怡說道,“欸,我們是不是朋友?”有點期待。
夙言煥還是皺著眉,晶亮的眸子裡滿是不解,“什麼朋友,我不是你師父嗎。”
算了,還以為以後可以做朋友的,宋靜怡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我就先走了。”
夙言煥坐在墊子上,望著站在門口看他的宋靜怡,“都說女人善變,你還不是女人,怎麼也這麼善變?”
宋靜怡不想聽他的糙話,“我真走了。”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來馗京的?”
對啊,他為什麼來的。
在她的印象裡,夙言煥應該是一輩子都守在終南山莊,就算要走,也頂多在山下或者後山打獵,她就沒見他走過更遠的地方。
“你為什麼來?”她心裡莫名一緊,聯想到了剛才遇見的地方,不可能吧,想多了。
夙言煥看了她一眼,淺品了口手中的茶,移開後,他說,“我是來參加靈玉郡主的招親比試的。”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一瞬間,宋靜怡就好像要釘在原地似的,她沒有更好的姿勢證明自己可以站得更好看,喉嚨有點打結,一遍遍問自己為什麼會有這些反應,但在當下,她做不出更好的解釋。
“呃,然後呢?”她順著問。
夙言煥說,“然後我明天開始比賽,你有空嗎,可以來看看,我在扶儷閣三樓有個房間,視野很不錯,你要不要來看看?”問完後,半帶痞氣的瞭看,宋靜怡還是和平常沒有兩樣,只是看起來安靜很多。
“不了,我還有事,沒空去看。不管你承不承認,我當你是朋友,作為朋友,我提前預祝你抱得美人歸。”她說完,又走了回來,信手拈起她剛剛位置上的茶杯,“以茶代酒,我敬你。”
喝完以後,她大方得體的做了一個女子的禮,“後會有期。”
開啟門走出去,順便再關上門,夙言煥一直維持一個動作沒有動,他為什麼會有這些奇怪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