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馨哼了一聲,最討厭這種男人。
元贏宇!
窗外有撲騰撲騰的聲音,隨後一個亮白的影子就飛了進來。
真的是飛進來的。
白鴿。
“呦。”
樓月馨招了下手,信鴿就自動飛到她面前的桌上;就在樓月馨將信鴿上面的紙條取下來時,房間裡又多了一個黑衣人。
他是聶盛琅的人,樓月馨沒有管他。
“主子,已經找到人。”
黑衣人說了一句後,聶盛琅讓他退下。
戲虐望著樓月馨手中的紙條,“找到人了!”
“恩。”她點頭,主動將紙條遞給他。
想告訴他,他們兩人獲取訊息的時間現在不分伯仲。
聶盛琅沒看紙條,很欠扁的笑,“速度有非常大的差別哦。我是人的速度到了跟前,你是鴿子的速度。”
根本不能混為相同的點。
樓月馨啪的將紙條收了回來,漫不經心的疊著,“我去處理這個混蛋,你留在南嶺。”
她要親自去的意思。
於本心來說,他不希望她長途跋涉,轉念又想到,她現在落到每天喝藥調理的結果,都是元贏宇害的,又沒法阻攔樓月馨了。
“我陪你去。”尋回樓月馨前,他發誓此生不會離開樓月馨,她要去哪裡,他陪著。
“可是你是皇上;去厲國,朝臣們不會答應的。”想了想,“讓人將元贏宇秘密帶回來,你認為如何?”
兩全其美。
“好,聽你的。”聶盛琅非常配合。
樓月馨卻暗自懊惱,好像又跌入他設的套,他太腹黑了;每次都是明明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主意,偏偏不說,引誘她說出,然後他再順水推舟。
男人,心機不要太重。
她不想去求證,反正她就是認定,聶盛琅很多事情都在耍著她,這種虛無的沒有實證的事,在他承認當時他自己也不想當場處死徐嬪,於是順著她給的杆往下後,愈發明顯。
沒有證據,全憑直覺。
“你怎麼了?”聶盛琅問她,一直在出神,“想什麼呢,我不是讓人給你將元贏宇帶到這裡來嗎,保證除了你沒人動過他,而且是秘密送來,到時你想怎麼撒氣就怎麼撒氣。”
樓月馨不動聲色的問,“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野蠻的女人嗎?”
他也怔住了。
一般女人問這種問題,他作為男人要怎麼回答,她偶爾確實野蠻,可他要回答是?那會不會顯得他平時很慫?他回答不是,又好像在騙她。
看他一臉為難,樓月馨呼著氣,“你在想什麼?”她將頭伸向聶盛琅的對面,強迫他看著她。
聶盛琅很快就鎮定下來,他如實說出他的苦惱,“你的問題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怎麼說?”她倒要看看他怎麼說。
“我很愛你,愛著你的全部,不管你是什麼樣,我全都喜歡的。”他精想細想後,怎麼說都不對,不如表白。
答案太圓滑了,就好像是編了千百遍藏在心裡等著什麼時候,她問了他就朗誦出來一樣。
不高興。
很不高興。
心裡那個不安的口開始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