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剛在聊著藍妃的死非自殺,瀾衣就進來說皇后早上請太醫驗證,沒一會兒,皇后處的小宮女也來,說皇后查證,藍妃並非自殺。
一切都好像一個謎團,可是樓月馨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祥的徵兆使她不知如何是好,無從適應。
聶盛琅突然伸手過來,將樓月馨的手牽住,就像是不會游泳的落水者有幸抓到一塊浮木。
是啊,還有他,她不應該怕。
“他殺?然後呢?”聶盛琅說。
“皇后娘娘提審了第一個去為藍妃驗屍的太醫,那人起初不承認,只說診錯了,再三逼問下才招出是月貴妃娘娘授命。”頭頂上承受著巨大的威壓,小婢女頂著壓力,將後面的話說完,“他說如果他不照做,貴妃娘娘就不會饒過他的命。”
聶盛琅正待發話,樓月馨拉著他的手做了一個小動作,他就沒說,她說,“本宮倒想聽聽,是太醫院的哪位太醫說的?”
小婢女答,“回貴妃娘娘話,是年方年太醫,他說您一定會說不認識他。”
呦呵,好笑了,樓月馨真笑了出來。
給她下套的人是想把她所有的後路都堵死才甘心呢。
“你還笑得出來。”
嘴上雖這麼說,但心裡踏實了,樓月馨能笑,說明她的承受度遠高於所謂人證的誣陷。
她要是就此哭哭啼啼,聶盛琅反而要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讓你來做什麼的?”聶盛琅說。
“皇后娘娘讓奴婢請月貴妃一道去怡安宮中對峙。”小婢女說。
樓月馨鬆開聶盛琅的手,站了起來,款款走下臺階,“皇后既然想讓本宮去對峙,那就走吧,本宮總不能讓這樣的汙點平白扣在本宮的身上。”
“瀾衣,將桌上的東西收起,我們就走這一趟。”
小婢女站起來,退到一邊,等樓月馨走在前面再在後面跟著;心裡鬆了口氣,這差事真不好做。
“等等。”聶盛琅從臺階上快步下來,“我陪你一起去。”
呵,這個男人。
“好。”
她早就知道他一定會跟著的,故意不說,就是想他自己提出來。
不管男人再怎麼說愛自己,女人心裡總歸是不踏實,還是要有實際行動才行。
去到怡安宮裡,由小婢女說明,藍妃娘娘的遺體還在偏殿,此時後宮的妃嬪都被皇后娘娘召來。
樓月馨和聶盛琅進去的時候,就看到皇后站在右邊首位,依次是王淑妃,徐嬪,徐嬪往下還有一個女子,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看女子的服侍,也是後宮的嬪妃,但是位階肯定不高,是那種沒什麼地位的女人。
皇后見聶盛琅和樓月馨一同出現,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嫉恨,但很快就穩下來。
要麼是皇后一年來長進了,要麼就是皇后早有訊息,知道聶盛琅在她宮裡。
依她看,後者的可能居多。
眾妃行禮後,聶盛琅去悼緬了藍妃。
藍妃雖是他後宮妃子,但彼此見面的次數卻十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此次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