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在這裡也餓不死我。”
“欸,你是做什麼的?你說你四海為家,難道你是打雜的,可是你去馗京做什麼?你有家人在馗京嗎?”
他們正在走一座攬橋,橋底下是湍急的河流,井席停下來,“看看底下。”
宋靜怡不知道他什麼意思,聽他的話看下面,“很急匆的河流,沒什麼好看的。”沿路看了太多這樣的景色,她由最初的驚呼,感嘆造物者智慧,漸漸的,慢慢免疫。
“我沒讓你看景色。宋靜怡,”
“幹嘛叫我全名。”宋靜怡不滿,他從來不叫她名字,一叫就叫全名,不知道叫靜怡嗎,連名帶姓,彆扭。
“我得告訴你,你要是再問候我家人,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宋靜怡緊閉口舌,不敢亂動。
天曉得認識的第一個晚上,她為什麼會覺得他笑起來迷人,然後纏上他,天知道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笑過,做得最多的表情就是抿唇;她試過晚上突擊,突然跑到他房間,想知道他還會不會笑,結果就是那天晚上,她遭到和拉亞山脈的二牛一樣的命運,被一股力從屋子裡扔到屋外。
慘罵爹,良心被狗帶了,二樓啊,他房間在二樓,幸好她機靈,被扔下來時手腳靈活抖動,後來安全落地,掌櫃的看到明明是二樓的客人,在沒有出去的前提下,從外面進來,看她的眼神都奇怪。
井席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說了什麼,宋靜怡不敢懷疑他做不到。
見她安分下來,不再說話,井席才提步往前面走,“不要以為過了這個攬橋你就能暢所欲言,到了山裡,我一樣能找到你害怕的東西出來。”
山裡害怕的不就是蛇,又滑又可惡,尤其是青綠色的竹葉青,一咬斃命。
宋靜怡打了個哆嗦,井席在前面,得逞的彎了一下嘴角,看來到馗京以前,他耳根可以清淨些。
到達南嶺邊境第一天,傍晚他們找到住的客棧,晚上夙言煥在房間練功。
他從小養成的習慣,綠兒也知道,所以算著他練功完畢的時間,敲門。
“進來,門沒鎖。”夙言煥光聽腳步聲都知道站在門外的人是誰,“娘,您怎麼來了?”他知道來的人是母親,卻不知道她來所為何事。
“怎麼不鎖門呢?”綠兒問,“身在外面,萬一你練功的時候小二來了,萬一又有不速之客,你豈不是要走火入魔?”
綠兒沒有練過功,對於一些基本的東西有一些平常的認知。
“以後不要讓母親那麼擔心,好嗎?”綠兒說。
母親的話夙言煥沒有不聽的,練功不鎖門是他做事不夠謹慎,“娘,我知道了,以後不會發生第二次。您來是為了什麼?”
見夙言煥答應下來,綠兒便說起來找他的事,“我們這次去馗京,你想好了?就是奔著要娶靈玉郡主去的。”
“我,”事到臨頭,夙言煥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真的要娶靈玉郡主嗎,他沒有想好,當時頭腦一熱就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