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轉冷,“那也要看對方有沒有命拿。”
“你那麼自信?就帶著這一百多人?”他連他的影子軍都沒帶。
讚賞,“你的感官真靈敏。”
他的人手都在暗處,各個都是死士,體能武功各項指標非常人可比,樓月馨虛弱時還能有所感應,是很不錯的;也可見她全盛時的能力有多驚人。
“訓練出來的。”師父斷夫什麼都喜歡嘗試,讓她也去練。
後來感知能力就特別好。
“欸,你說,人綁匪那裡萬一有個跟我一樣的人,他也感知到了你的人手,那我們不就危險了?”
樓月馨的話不無道理,這些聶盛琅都想好了,“我們上岸的時候,他們只守在岸邊,只有三四人會跟我們到達指定地點。”
兩人的手又一次緊緊的牽著。
如果可以,樓月馨真想彼此的手牽到天荒地老不鬆開。
他是一個靠譜的男人,她找著了,關鍵自己還不討厭,兩人說話還能聊得上。
哈哈,天底下還有比她更幸運的嗎。
萬萬人之上;如果不是周圍有這麼多危險,隨時在押性命,遇上這種男人真的最好不過了。
男人都是要調教的。
調教好就行了。
“話說,船上粗糧淡飯,你含金湯匙出生,能吃得習慣嗎?”樓月馨問。
這真是一個很現實的,值得探討的問題。
民以食為天,誰都知道的事。
聶盛琅吁了口氣,說不清是嘆氣還是什麼,“朕的皇后,你忘性也不是一般的大,我記得以前我們就討論過這個問題。”
“哦?真的嗎。”她真的忘了,“那你再說一次。”
“我少年曾在軍中待了很長時間,和士兵們都是一樣的,就算多,也可能就多幾塊肉;軍隊十幾萬人,都是漢子煮出來的吃食,比船上的也好不上哪裡去。”
聽完聶盛琅的話,樓月馨好笑,“那你現在在船上,不就和打仗一樣,聽起來好像很苦。”
聶盛琅不認同,“月,你沒見過戰場,戰場可比這個殘酷多了。”
“戰場殘酷,你為什麼還要挑起戰爭!”
這個被樓月馨突然問到的問題太尖銳,像是愛人拿著刀子扎進心裡。
聶盛琅沉默了許久,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樓月馨,是的,每逢戰場,必定死人,為什麼還要有戰爭。
“盛琅,你有沒有想過停止,就好像我說過的,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現在身為南嶺晟帝,所做到的政績已經遠遠超乎前面的很多位先皇,為何不能稍微放下心裡的擔子,你其實可以,不必要心繫天下,只要南嶺就好。”
樓月馨說的不無道理,聶盛琅一時沒有那麼快接受。
南嶺現今的模樣,版圖比以前大得很多,平均的年稅收也都一年比一年高,有什麼不好。
一水路下來,山高遼闊,水深幽幽,入海的時候,還能看到其它的船隻,遠遠的,他們不知道是往哪條線走,沿路也遇到船隻。
對他們來說,那些人都是回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