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就很衝,就是這個男人,害她這麼慘,現在頭還痛。
聶盛琅悶悶的說,“我沒有躲藏,我一直都在這裡。”
樓月馨順著聲音,望去。
他這裡的擺設是床在最裡面,出來就有一扇阻隔的屏風,左轉是他的書桌,書桌後面除了有一把椅子外,還有一扇屏風。
聶盛琅坐在書桌後,屏風前,屋內的窗戶全部被關閉,他後面些微的光也被屏風遮住了,聶盛琅的面容看不真切,更別提他的表情。
呸,樓月馨才不想看他現在臉上有沒有愧疚,反正,反正..她也不知道事情鬧成這樣,還能怎麼收場。
她默默的穿好衣服。
聶盛琅又開始說話,“我已經廢了皇后,我要立你為皇后。”
他只說了皇后的事,那和吐蕃的聯姻呢?
“吐蕃,你要怎麼辦?”既然他不想說,那就她先說。
“這是必然的。”聶盛琅說得模稜兩可。
樓月馨聽明白了,他還是要娶。
“吐蕃有什麼好?”剛問,樓月馨又後悔了,她想知道的不是他們聯姻的內幕,她只要他!“你說,你是要我還是要吐蕃。”
聶盛琅沉默了很久,看得出來,他正在想該怎麼說,“月兒,你別任性。”
“我任性?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個任性的女人。”樓月馨火冒三丈。
完了,頭又開始痛了。
聶盛琅大概看到樓月馨不適,他不敢再說刺激她的話,可是男人的面子也要顧,他說,“你去行宮住一段時間吧。”
呵,都要趕她走了。
“聶盛琅,我要是早知道我回來是現在的情況,我寧願就在神光寺剃髮出家得了。”
“月,聽話。”他實在不想對她吼。
方才可可緹王子在,他逼不得已。
樓月馨萬念俱灰,暗想,剛剛自己怎麼不再大力一點,再撞深一點,估計就不用再醒來面對這麼難堪的局面。
“原來你只是要一個聽話的女人。”她悽然笑著,傷心的淚水留下來了也渾然不覺,“以前你說護我一生,原來這就是你護我一生啊,原來這就是你要護我一生的決定。”太憤怒,她將林立在一旁的齊人高的大花盆一掃,掃在了地上。
鹹溼的淚水流進嘴巴里,她滿嘴都是苦澀,心裡更苦百倍、千倍。
“月,”聶盛琅站起來,繞過書桌,大步走到樓月馨面前,抬手抓住她的雙肩,很認真的眼神望著她,“我希望你明白,天下乃是錦繡山河,身為男兒,活著不掠奪一番,對不住自己手中擁有的資源,你會支援我的對嗎?”他很殷切,誠懇,換做別的話題,別的場合,她定會不住的淪陷,然後告訴他,對,她定然一直支援他。
他終於承認了他心底最深的想要,為了這個想要,他可以往他的後宮塞很多他不喜歡的妃子,他可以委屈她這一次,那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有一就有二;聶盛琅在她與江山之間,還是要了他的江山。
他說過要帶她一起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