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哪怕是兩年前,我都不會理會井席的生死,可是現在,不太一樣,我可能不能做到那麼絕情。”
月兒失而復得後,他更加明白有個有血緣關係的人還一同活在世上有多重要;彼此可能不太合得來,可能一見面就冷戰,可能還會打架,可是,還一同活著就好。
“不能絕情就不絕情,我樓月馨的男人,就該有情有義。”
他想不到,還能得到月兒的認可,他以為,她不會讓他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等等,她會不會答應得太快了。
“你該不會想要和我一起去?”這個可能完全成立,井席和她關係也很不一般,他們比好朋友還要好一點,偶爾又比陌生人還陌生人,他也不懂,“你不可以去,我不允許。”
冒險的事他一個人做就好。
樓月馨咯咯一笑,撇著小嘴,“誰要和你一起去,你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我還要保我的小命。”但和他握著的手從未鬆開。
聶盛琅不是那麼細心的人,他聽到樓月馨的話,心裡泛起微小失落。
他知道樓月馨不是那種遇到危險就躲後面的人,話聽在耳裡,是不是真的沒那麼重要。
就是刺心。
樓月馨當做沒看到他的失落,說道,“你什麼時候走,我幫你準備一下。要我送你嗎?”
聶盛琅說,“好。”
又說,“我們的成親儀式,可能會延後,湖島太遠了。”
“沒關係。”她對這個也不是那麼看重,“那就延後,你去安排吧。”
“嗯。”
聶盛琅吻了吻她的臉頰,後是嘴巴;短暫吻別。
出了這事,他又得忙了。
幾天後,他從馗京出發,身邊只帶了劉石和兩名護衛。
湖島在出了馗京後,從稜城碼頭上船,一路西行,海上有數百座島嶼,湖島正是其中一座。
聶盛琅從未去過西邊,對於湖島的情形不太瞭解,要去時,臨時讓劉石將附近的資料都收集來,他做了一個簡單的瞭解。
海上有三大島嶼,湖島正是其中之一。
然其它兩座座大島都因為土壤肥沃,島上有淡水湖,種植條件好而相繼有人霸佔,唯獨湖島,因為到處都是禿山,從未有人將發財地選在那裡。
也從來沒聽人說,有人在那裡定居。
船家聽到他們要去那裡,還多打量了他們幾眼。
他們給的酬勞豐厚,遠比一般搭船的人多,他又見為首的一人貴氣非凡,動了惻隱之心,問道,“公子真要去湖島?”
劉石問,“怎麼了嗎?”
船家說,“都說海上三大島,湖島就在其它兩大道的中間,老朽天天擺渡,每隔一個月就從那裡繞過回來;也是奇怪,按說在海里邊的島嶼,山頭上應該長滿樹木,畢竟沒有人墾荒,可那裡的山頭常年禿著,久而久之,我們都對那裡敬而遠之,都認為那山不好,可能有惡靈。”
劉石几人還以為會聽到什麼了不得的,關於湖島的秘聞,原來都是猜測,什麼惡靈,無稽之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