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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女狀元白蓮花(三)

兩人如此,看來許兄或許能來個大小登科。”許成龍連連擺手:“說笑說笑。”蘇澈鄙視地看著他,一副“別蒙哥們了”的表情:“在書院的時候我就看出你們不一般了,那女人看你的眼神……嘖嘖嘖!”

許成龍是一愣:張玉兒那個時候就喜歡他了嗎?他一點也不知道。這時他又聽,“我以前挺希望你和陸蓮能成的,唉——可惜了,你們挺配的。不過張玉兒那麼漂亮,也很不錯啊!”雖這樣說不錯,但許成龍心裡卻有些不舒服。享受著張玉兒溫柔的他,突然想到了離開很久的陸蓮,那不善於陰謀論的腦子裡冒出一個問題:是誰向娘告密的?

許母很少去許成龍用的書房,生怕影響到他讀書,茶水、點心什麼的都是命令丫鬟悄悄地送進去,再三叮囑不能發出聲音干擾許成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天怎麼就來了?在看書看累了時,他們會在外面透透氣,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都是躲在沒人的芭蕉後面。絕對是有人告密了!不然許母不可能找到那裡去的。

他一開始沒有猜到張玉兒那裡去,而是直接去問了許母,得到了答案。張玉兒為了上位設計陸蓮讓他很惱火,還以為她是個好的,沒想到居然如此歹毒,城府深厚。一個賣身進許府的丫頭,當妾都是抬舉她了,竟還沒成為他的人就算計走未來的當家主母。要是他真的收了張玉兒,以後娶了正妻,張玉兒的野心那麼大,那麼容不了人,還不成天想著把正妻搞掉,鬧得家宅不寧?

張玉兒被許成龍趕出了許府,之後春闈開始了。蘇澈向許成龍請辭,離開了許府,他是去盯張玉兒的梢的。張玉兒的氣運值的確下降了,但還沒有到達令人滿意的程度,所以他不能鬆懈。

這位黑蓮花小姐離開了許府,一時沒有地方可以去,滿腹怨恨地在街上游蕩。隨後她遇上了禮部尚書的兒子——沒錯,就是那個在原歷史裡把她從許成龍那裡要過來的禮部尚書。尚書兒子也是今年考春闈,在學子間聚會的時候遇到了許成龍,也就見到了跟在許成龍身邊的張玉兒,一時驚為天人,被迷得暈頭轉向。只可惜美人是有主的,他只能在心裡想想。

突然發現心心念唸的女神流落街頭,他一邊義憤填膺地替張玉兒說話,一邊暗自竊喜,把張玉兒接回家。張玉兒正愁著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才好,就有冤大頭送上門,雖然這個比不上許成龍,但也是個官家子弟,高興得不得了。

春闈需要連考數天,期間吃住全在考場裡,條件十分艱苦。許成龍從考場出來,只覺得疲憊至極,什麼都不想管了,回到家沐浴洗漱,胡亂地填了肚子,倒頭就睡。等他清醒了,恢復過來,約了幾個同學出去放鬆的時候,才聽聞一個訊息:張玉兒離開許府後進了禮部尚書府,做了尚書兒子的小妾。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和尚書勾搭在一塊兒,被尚書夫人發現,打出府去。

這事兒被那些閒著沒事的大媽大嬸八卦來八卦去,變成飯後茶餘的第一談資了。許成龍在心裡唾棄了一句,就沒再理會了。

放榜那日,大批的人聚在榜紙前看有沒有自己的名字。這個時候許成龍才知道陸蓮還是參加了考試,因為她考上了狀元!事到如今,他就算知道陸蓮是女人也不能說,不然陸蓮一定會被斬首。

陸蓮一進入朝堂,就大放異彩。她提出保馬法,讓具有草場的地方透過養馬來抵賦稅,並指出這種方法只能在特定地區實行,而不具有推廣性質。這一提議能夠改善國家缺少馬匹的現狀。她的種種表現讓皇上大為讚賞。就在蘇澈認為她將會隱瞞自己的性別,一輩子為朝廷賣命的時候,她突然自己向皇上坦白了。

“臣有罪,錯在欺騙了皇上。但是臣不後悔。臣入朝以來的成績有目共睹,這足以證明女人也是可以成為有用的人的!”她站在金鑾殿上,不卑不亢。皇上極為震怒:“區區女人,怎能與男人相提並論!”她雖稱有罪,卻抬頭挺胸:“臣的提案是否有益國家?臣是否替殿下分憂了?殿下采用人才,難道不是透過才能品德,而是根據性別嗎?”

不論她怎麼說,結果都不會改變。即使在刑場上,她依舊堅韌強硬。蘇澈在人群中看著她被斬首,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來,飽含生命力。陸蓮明知道她將會遭到這樣的處罰,也知道她即使付出這樣的代價,也無法撼動這個男權的世界,說不定她只是一朵小水花,瞬間就被淹沒了,但她仍然這樣做了。並不是失去了愛情後破罐破摔,才走上這條決然的路。她做第一個,以後有第二個、第三個,總有一天這小浪會將巖崖衝擊出痕跡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