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是一片夜色,天花板上的燈管散發著慘白的光。蘇澈從昏睡中醒來,感到難受的疲憊和無力。“我睡多久了?”嗓子乾的要命,就好像磨砂紙在摩擦。井峰思緒萬千,心情複雜:“一天。”蘇澈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才感覺清醒了些,力氣也恢復了稍許。“該死的,居然用那麼高濃度的海【洛【因。”
她用不算太清晰的大腦思考:按照原歷史的程序,現在井峰已經和相欣怡在一起了。既然沒原版什麼事了,他們的“冒險”自然不存在於蘇澈手中的資料裡。就是不知道在原歷史裡這兩個人是怎麼獲救的。蘇澈看向旁邊的井峰和相欣怡,長時間的弔拷讓他們很難受,神情疲倦。
糟糕的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宋達對她的興趣要遠高於井峰。她以前從來沒覺得自個兒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那不是女主的特權嗎?
這個房間一定有攝像頭,不久有人送水和食物進來。蘇澈端起玻璃杯聞了聞,又舔了一下。送東西的人笑了一下:“你還真是小心。放心,老闆對你頗有興趣,暫時不會弄死你。”蘇澈喝了水,喉嚨舒服了不少:“把他們兩個放下來吧,反正外面有人,也逃不出去。我可沒力氣伺候他們吃喝。”那人想想也是,他也不高興喂井峰他們吃飯,便把手銬開啟了。
吃了盒飯,蘇澈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現在她憂心的是,她是否已經成癮,就算是她,也沒有十成的信心說自己戒得掉的。井峰說道:“叫宋達來。”他本來不想要和宋達做生意,但現在不論宋達提出什麼要求,他都只能答應。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這裡,每多一分鐘,就多一點危險,更何況蘇澈需要檢查、治療。
雖然他有心和蘇澈分手,但他不能說完全不管了,蘇澈是因為他而被捲進來的。對於蘇澈,他現在是滿心愧疚,竟一時忽略了旁邊的相欣怡。與他不同的,相欣怡一邊暗恨自己受到牽連,好處還沒有享受到,就被綁架,幸好蘇澈吸引了宋達的注意力,這樣她暫時是安全的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心裡很怕,擔心就這麼死了,又抱有期望:宋達針對的是井峰,現在又對蘇澈有興趣,她沒啥可被圖謀的,最後可能能逃出生天。
宋達並不缺錢,不一定要和井峰合作,他可以找其他的公司。綁了井峰只是為了出氣。現今他的注意力在蘇澈身上了。這個女人自己還沒注意到,她就像是鑽石一樣閃閃發光。那麼堅強、那麼不屈,吸引著人,讓人想要打敗她,使她屈服。宋達想,要是能夠掌控這樣的女人,一定是非常有成就感的吧?沒有什麼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征服欲。宋達能感受到蘇澈身上不同一般的氣息,這是隻有同樣的人才能感覺到的。
“反正他已經另尋新歡了,你跟著我有什麼不好?”宋達指的是井峰:“我會讓你升上雲端的。”蘇澈不打算和這種人有來往,不然會給原版留下不小的爛攤子。反正宋達已經盯上她了,不如死磕到底:“那種地方我去不了。我好不容易從淤泥下爬到地面上,也只能待在地面上,但你想要把我重新拖下去的話,我就把你一起拽下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麼力氣,卻有著驚人的魄力。嬌氣、高傲,這些都是她表象,這個看似柔弱的身軀裡藏著無比強大的靈魂。坐在那裡的不是精心包裝的玫瑰,也不是依賴他人的菟絲子,而是荊棘薔薇,用自己的刺勇敢地保護自己,即使無法改變糟糕的境遇,她永遠不會坐以待斃,一直掙扎到筋斷骨折。
宋達的小弟見她對宋達如此不客氣,紛紛圍上前一步,透出威脅的意思。宋達本人卻笑起來,笑得其他人莫名其妙。“你果然很有意思!”他又收起了笑容:“我喜歡骨頭硬的,這樣調【教起來才有意思。再給她一針。”他不相信有人能夠頂得住,等到蘇澈離不了藥了之後,就會求著他,自願留在他身邊了。
蘇澈身上使不出太大力氣,她靠著牆坐著,看著針扎進她的胳膊裡。忽的她突然發難,抓住針筒拔了出來,快如閃電地反手扎進那個給她打針的小弟的脖子裡。注入血管的半筒海【洛【因開始起作用,蘇澈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團柔軟的像棉花似的雲裡,飄飄悠悠的,說不出的快活。眼前炸開一片耀眼的白色,她隱約在這片白色裡看見了單純美好的年少時期,轉而又看到自己和家人在一起吃飯,接著情景跳轉,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嫁給了看不清容貌的男人。
這次醒來,不再是那間牢房,而是躺在一間寬敞的臥室裡。她注意到自己原來那件穿了幾天已經髒兮兮的裙子不知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