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澈的建議下,一個夫子和蘇澈一起到鎮子上找賣出這盒胭脂的攤子。鎮上的胭脂攤子只有幾家,一一尋去很快找到了目標。“山麓書院的學生?沒有沒有,來我這裡買胭脂水粉的都是姑娘媳婦,就算有男人,那也是買來哄媳婦的,沒有給自己買的。”攤主否認有年輕學生來這裡買胭脂。但是夫子認為陸蓮可能是換回女裝來買的,為了指認,他們便把攤主帶回山麓書院。
眾人仍然對這件事抱有極高的興趣,所以攤主被帶回來後,大家都興致勃勃地圍觀。夫子指著陸蓮問攤主:“你見過這個人嗎?他曾經到你的攤子上買過胭脂嗎?”攤主仔細端詳,陸蓮問心無愧,坦蕩蕩地把臉給她看。“這位公子沒有來我的攤位上買過東西。”夫子沒有死心,又問:“或者是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姑娘。”攤主還是那樣的回答。
如此說來,這胭脂果真不是陸蓮的了,那麼這東西又是怎麼會跑到陸蓮的枕頭底下的呢?能夠進宿舍的只有住在裡面的五個人以及他們的僕人,於是將所有人叫過來,讓攤主辨認。張玉兒毫無疑慮地被指認了出來。
此時許成龍的一顆心還系在陸蓮的身上,對張玉兒一點感覺都沒有。先前他就因為賣身錢的事情對張玉兒不太滿,現在更加了。由於張玉兒是許成龍的丫鬟,校方不便於對她做出處理,所以由許成龍來決定怎樣處罰張玉兒。
張玉兒心思聰慧,知道這個時候她已經惹了許成龍厭惡了,如果再把陸蓮是女人的事情說出來,肯定會讓自己的境地更加惡劣,徹底失去機會,所以她聰明的沒有閉口不言。許成龍到底是心善,或者說他不明白女人要是黑起來有多麼可怕,所以他把賣身契還給了張玉兒,要她離開。
張玉兒自然不願意就此離開,她頂著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哀求許成龍,訴說自己的困難,“如果少爺趕我走的話,我就無處可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求求你,不要趕我走!”許成龍心想,張玉兒無依無靠,沒有地方可去,要是被壞人拐了賣了就太可憐了,最終決定要張玉兒回許家做活。
第二天,許成龍就叫他的書童將張玉兒送回家去。然而蘇澈的任務沒有完成,這說明張玉兒還會折騰出什麼事出來。這位黑蓮花小姐遠在京城,而蘇澈不能離開山麓書院,所以他不得不在這個世界逗留,慢慢地尋找機會。
隨著時間接近春闈,學生間的氣氛都變得不一般了,準備參加考試的人都挑燈夜戰,盡力將書本里的每一行字塞進腦袋裡,那些大家寫的時論也成了炙手可熱的東西。考期在二月,在此之前是年節,學院的學生都回家過年了。而要赴考的學生則在考前就湧進京城,一時間客棧爆滿。
許家位於京城,許成龍便邀了幾個交好的同學住在自己家裡備考。蘇澈不參加春闈,說是想去京城見見世面,也跟著一起去了。然而他的目的是張玉兒。
事實證明,張玉兒的確手段了得。她是以許成龍買下來的丫鬟的身份來到許家的,許成龍的父母自然認為她是許成龍看中了才買下來的,畢竟許成龍也到了娶妻的年紀了,在正式娶妻之前收幾個屋裡人是很正常的。實際上在這個時代,貼身丫鬟變成屋裡人是很正常的,就算沒有真的被收進屋子,被佔便宜也是極為常見的。所以許成龍的娘就把張玉兒安排到許成龍的院子裡去了。
在這段時間裡,張玉兒把許母哄得高高興興,對她喜歡的不得了,甚至生了讓許成龍把張玉兒娶進來做妾的想法。想要達到目的,搞定當孃的才是王道!給兒子娶妻妾什麼的,都是娘來操心的,到時候許母要給許成龍添個人,許成龍還能不聽嗎?更何況得到了許母的喜愛,她在許府的地位才能得到保證。男人三妻四妾,一個個美嬌娘娶進來,說不定就把她拋之腦後了,但若她有許母撐腰,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蘇澈見張玉兒陪在許母身邊的樣子,就知道情況不妙。事到如今,必須讓陸蓮主動放棄科舉,恢復女兒身。還有得讓許成龍這個笨蛋認清張玉兒的面目。
回到許家的第一個晚上,許母就去跟許成龍談心了,先是詢問了一番學業生活上的情況,然後才進入正題。“龍兒,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婚姻大事得上上心了。你有沒有什麼中意的姑娘小姐,不必害羞,跟娘說。讓娘看看,好給你說媒去。”許成龍心裡晃出陸蓮的樣子,口中卻是拒絕:“這件事我想在春闈後再考慮。”陸蓮目前沒有表示出要恢復女兒身的意思,甚至報考春闈,所以他無法說出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許成龍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