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人。在這位王副處長的安撫之下,王太太的情緒也稍微和緩了許多。王太太將自己的意見提了出來,希望學校給予一個答覆。
而王副處長則笑著說會“秉公處理”之後就轉向孫平,“孫老師,您是這兩位學生的任課老師,剛好又是事件的目睹者,那麼能不能請您講講當時的情況?”
孫平點點頭,將他所看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問完孫平之後,王副處長又問了問負責處理這兩個人傷勢的校醫,最後對王夫人說。
“王太太,現在事情清楚了。儘管您兒子受傷了,但是整件事情的確是您兒子的不恰當言論所引起的。雖然是對方先動的手,但是您兒子沒有第一時間躲開而是直接衝上去扭打在一起,因此整起事情是您兒子的主要責任。尤其是您兒子將對方打成輕傷,按規矩我們是可以移交給警方少年組去處理的。不過您丈夫既然是副檢察官的話,您也知道少年組一旦參與這件事,對兩個孩子的檔案都會留下極其不好的汙點。我的建議是,您看您是否願意接受校方的調解?”
孫平也看出來了,這王夫人壓根就一個外強中乾的草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平素就是靠著嗓門和副檢察官夫人這個身份嚇唬別人。一旦碰上明事理曉法律的人,她的必殺技就簡直跟花拳繡腿一般可笑。王夫人身為副檢察官夫人,哪怕再混賬也是知道點事情的,一旦自己兒子去了少年組,哪怕這件事牽扯不到他,也會被其他事牽扯到。自己兒子屁股下可是沒那麼幹淨的,如果被少年組逮到什麼把柄而送上少年法庭的話,自己兒子算是徹底毀了。
於是王夫人立刻露出親切的笑容,“我們當然願意接受校方的調解。唉,我們家這孩子有時就是急躁了點,但真的不算什麼壞孩子。那個被我們家孩子打傷的孩子傷勢重不重?醫藥費和營養費讓我來出。”
王副處長見王夫人願意和解,自然就安排人來處理這些事了。不到半個小時,王家這邊將調解書給簽了,倒是高峰那邊有些麻煩。王副處長身為學生處的副處長,當然曉得這個高峰家世實在是太可憐了。最後孫平說道:“我和簡老師打算今晚去幾個學生家看看,剛好高峰家也是我們計劃中要去的,屆時我們帶過去就是了。”
聽到孫平說要去家訪,高峰立刻抬頭看著孫平,露出一絲驚慌失措的表情。孫平沒有說什麼,但是在心底還是很高興。一個人若還知道畏懼就表示這個人還有得救,否則孫平還真擔心自己那個人物能不能完成。聽到孫平願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王副處長自然樂得放手。
不過孫平接過調解書之後,又問道:“王副處長,我們班還有兩個孩子因為個人情緒問題一直排斥來班上上課。如今都曠課超過十節了,您看看有什麼辦法幫他們下麼?畢竟也是我們的學生,我們也不想就這樣放棄掉。但凡還有點方法,我們還是願意努力下的。”
王藝聽完之後,嘴角浮上一絲淺笑,“孫老師還真是一位認真負責的老師呢。只是學校既然制訂了校規,那麼就肯定不是一個擺設。對於這種曠課的學生,學校的意見是原則上不予收留的。——但是,我們畢竟是教育機構,但凡孩子們還有點餘地,我們都願意百分百去嘗試下。這樣吧,如果孫老師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說服訓導處的話,我們可以將處罰最多放到‘留校察看’上。只要孩子們這個學期不再出么蛾子,下學期就可以取消處罰了。”
“說服訓導處?”孫平苦笑了一聲。因為四中原本就是教學不那麼嚴格的學校,再加上現在有事一切重建,所以訓導處從主任到幹事都是非常嚴苛的。學校每天至少有好幾十人被他們抓住留堂勞動,而且開學那天,愣是堵在門口逼著三分之一的學生回家重新剪頭髮。
“訓導處那邊雖然很嚴格,但是他們還是按照規定而來的。孫老師既然能記得那麼多法律,難道對學校校規還記不住麼?多看看,學校總是會留下一點可操作的地方的。——好了,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希望孫老師能幫到這些孩子。”王藝笑著和孫平告別了。
醫務室裡此時就剩下孫平和高峰,王建已經被她媽媽接走去大醫院複查了。孫平看了看高峰,說道:“今晚我和簡老師回去你家拜訪你媽媽。你放心,我們不是去告狀或什麼的。我們只是想了解下你的家庭情況,希望能夠幫你好好學習。”
“呵?”高峰露出輕蔑的笑容,“孫老師,我們家那地方黑燈瞎火的,小心別被人搶了。”
說完高峰也離開了醫務室,只不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