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起字來,竟可以這般飛揚灑脫。
她強撐起身子就要下榻,那邊蕭正峰聽到動靜,回首笑看她一眼:“醒了?”
說著這話時,他拿起剛剛寫好的那張白紙,輕吹了下上面尚未乾透的筆墨。阿煙下了榻走過去,迷迷糊糊地道:
“這是什麼時辰了?”
蕭正峰將那封信利索地摺疊起來,放到了一個黃皮信函裡裝好了,這才道:“已經是午時三刻了。”
阿煙將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柔聲問道:“好好的怎麼寫信?是有什麼事?”
蕭正峰抬手將她摟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卻是淡聲笑道:“沒什麼要緊事兒,不過是尋常公函罷了。”
他話這麼說著的時候,阿煙迷濛的眸子卻恰好看到他的右耳朵輕輕動了下。
她酥軟地趴在他肩頭,近距離地瞅著他的耳朵,卻見那耳朵因她的湊近,開始泛著紅,又紅又抖。
她心裡忽而間想笑,一時酒意襲來,不免熏熏然地想著,這耳朵倒是比蕭正峰本人還要實誠呢。
也不知道這男人幹了什麼事兒,竟要瞞著自己。
蕭正峰並不知道一切心思都已經洩露,見阿煙朦朧的眼睛凝視著自己打量,挑眉笑道:“看什麼呢?”
阿煙伸手,摩挲著那耳朵,親暱地在他耳邊道:“我更喜歡你的右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