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達這個人陸漸紅是知道的,功夫很厲害,後來有一次酒後與人打架,失手把人打死了,被判了六年刑,老婆也和他離了婚。想不到他會到這裡來。
牛達一臉的悲痛:“我出獄之後,也沒有人找我打拳,可是我除了打拳什麼都不會,我也不想打拳,我只想找到我老婆,一路到這裡,錢也用光了,所以才……”
陸漸紅道:“你找到老婆又怎麼樣呢?她還會回頭嗎?”
牛達不說話了,安然也可憐起這個人來:“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又何必執著呢?”
牛達好像也想開了:“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其實我也知道這些道理。”
“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家裡什麼人都沒有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如這樣,我姐夫的窯廠裡缺人,如果不嫌的話,我可以把你安排進去。”
牛達的眼淚溼潤了:“兄弟,我……”
“別說了,我現在就打電話。”陸漸紅撥通了劉得利的電話,“大哥,我這裡有個朋友到三窯去上班,你來個車接一下。”
很快三窯的車子來了,簡單地交待了幾句,牛達一再向陸漸紅表示感謝。
車走了之後,安然有些埋怨:“漸紅,你的心也太好了吧,萬一有個什麼就麻煩了。”
“能有什麼麻煩?能幫幫人不是壞事,牛達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他也不是什麼壞人。誰沒有個難處,能幫幫就幫幫,佛語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個至少也得三四級吧。”
“你呀,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