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一瓶茅臺就下去了,陸漸紅道:“真是好酒呀,有明顯的黏稠感,甘甜悠長呀。”
“酒逢知己千杯少呀。”蘇東波笑著開了第二瓶,這時正好有服務員上菜,便說,“叫你們老闆過來。”
吉安奇道:“叫他來幹什麼?”
“別瞧不起人呀。”蘇東波笑道,“他來了就知道了。”
很快店老闆便到了,說:“蘇局長,有什麼吩咐?”
“坐下,喝酒。”蘇東波道。
店老闆看上去也是豪爽之人,也不客套,端杯起身道:“蘇局長,你們是常客了,我先敬這位客人。”
陸漸紅頓時對店老闆心生好感,便道:“坐下,坐下,我姓陸。”
店老闆一拍腦袋說:“哎呀,我想起來了,你是達哥的大哥,經常提達哥提起過你。”
“既然是達子的兄弟,就不是外人了。”陸漸紅也舉起了杯子,一口乾了。
孫倩眨了眨眼睛,在計算,陸漸紅快喝下去兩萬了。
“小夏,你家的茶場怎麼樣?”蘇東波咪了一口酒道。
“茶場?呵呵,還行吧。”小夏說得謙虛,臉上卻顯出頗為自傲的神色出來。
“陸書記,你不知道吧?夏氏茶場在龍山可是出了名的,龍山最好的茶都出自那裡。”
陸漸紅這才明白蘇東波叫小夏過來的用意,說:“那有機會可得品嚐品嚐。”
小夏不是傻子,一聽這話便明白了,說:“陸書記好茶,沒問題,明天一定到位。”
蘇東波抬起眼皮子,道:“陸書記是我的領導,也是你大哥的大哥,你可不能以次充好。”
“這個您放心,我要是這麼做,您砸了我的店。”小夏拍著胸口擔保。
這個事情搞定,蘇東波鬆了口氣,下面進入喝酒時間。
晚上,陸漸紅沒有走,不過並沒有住以前常去的酒店,而是選了一個比較陌生的酒店。
洗了個熱水澡,酒氣都被蒸發了,陸漸紅卻睡不著,打了個電話給安然,告訴她自己在洪山旅遊局酒喝多了,不能開車,就住下了。
掛上電話之後,心裡不由記掛起趙學鵬答應的事來,不知道他會怎麼安排,會不會是直接壓李昌榮呢?陸漸紅搖了搖頭,依趙學鵬的性格和他官場的閱歷,不可能這麼強硬,況且自己也不值得他去強硬,在這一點上,陸漸紅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究竟還能不能再繼續留在酈山呢?憑心而論,陸漸紅確實捨不得離開酈山,那裡有他的未完的事業,很多工作都剛剛起步,他還有很多的設想沒來得及付諸於行動。可是,陸漸紅知道,這是不現實的。當然,他不是懷疑趙學鵬的能力,只需他一句話,陸漸紅就可以繼續待下去。可是,關鍵的問題是,留在了酈山,李昌榮,還有季長春,會不會對自己處處制肘,這都是需要考慮的因素。李昌榮不是學生,趙學鵬也不是老師,更何況山高皇帝遠,哪裡能夠得著。與其這樣,倒不如離開。可是一想到酈山的工作,陸漸紅的心就隱隱作痛。
正這麼想著,手機突然響了半聲,又斷了。
抓起來一看,是孟佳的電話。陸漸紅怔怔地看著電話,在猶豫要不要打過去,在糾結和矛盾之中,陸漸紅給自己一個安慰,不過是打個電話而已,當下便回撥了過去,剛響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聽到孟佳欣喜而低微的聲音:“陸書記。”
“是我。”陸漸紅儘量保持著語調的平穩。
“漸紅,真的是你嗎?”孟佳的聲音有些哽咽。
陸漸紅有些黯然,孟佳先稱呼他“陸書記”,肯定在擔心會不會是安然回來電話,當聽到陸漸紅的聲音時,再也無法遏制對他的思念了。
“你在哪呢?春節過得……還好吧?”陸漸紅忽然覺得自己幾乎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
“不好,一點都不好。”孟佳哭了起來,“我好想看到你,可是我不敢打電話,怕影響到你的家庭。”
孟佳這麼說,陸漸紅的心裡更難受:“孟佳,你別哭呀。”
孟佳哭得更兇了,陸漸紅有些手足無措,突然大腦不受控制地說:“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孟佳的哭聲頓時止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和震驚:“漸紅,你說得是真的嗎?你不是在騙我吧?”
“我不在家,在洪山。”陸漸紅看了看錶,才九點多鐘,如果車開快一點的話,十一點之前應該能到酈山。
“不,你不能來酈山,這樣吧,我知道一家酒店,在洪山和酈山之間,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