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弟?你哪個王老弟?”區化平喝多了酒,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
“就是天天跟我下棋的那個,他兒子是在縣裡開車的。”
“哦,他呀,是給陸書記開車的。”區化平一拍腦門,想了起來,“唉,爸,你說他犯了啥錯誤讓陸書記攆走的?”
“說是書記找他,他手機沒電,沒找著。就這屁大的小事。”老爺子有點激動,“現在的幹部呀,總是喜歡擺譜,不就這麼點小事嗎?值得興師動眾的,把人家孩子攆回家?也太專橫獨斷了吧。”
陸漸紅的行事風格區化平是很清楚的,雖然眼睛裡揉不得半點沙子,但也不至於因為這麼點小事就將人掃地出門,肯定還有別的事,便說:“這事我明天問一下。”
老爺子急了眼說:“不是問一下,你得幫忙,我可是打了包票的。”
區化平對小王多少了解一些,做事一向有點吊兒啷噹,還不知是犯什麼錯誤了,便含糊著應了下來。
第二天正好有事要向陸漸紅彙報,彙報完了之後,區化平問道:“陸書記,有件事想跟您說一下。”
“什麼事?你說。”
區化平思量了一下,有些不好開口,陸漸紅就奇怪了,區化平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今天怎麼吞吞吐吐的了,便問道:“區縣長,什麼事讓你這麼難開口?”
區化平苦笑道:“先宣告,我不是來做人情的。”跟著他便將他老爺子昨晚託付的事給說了,說完就表明自己的態度:“陸書記,我只是想知道小王犯了什麼錯誤以至於他被掃地出門了。”
陸漸紅笑了笑:“既然你問起了,我就說給你聽聽,免得你在老爺子那邊為難。”
聽了陸漸紅的敘述之後,區化平的臉色也不好看,氣得罵道:“他這麼誣衊領導,簡直是罪不可恕,哼,讓他回家是輕的了。”
陸漸紅說:“這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說了,你先去忙吧。”
小王的夢想破滅了,區老爺子應承下來的事沒辦成,落了面子,跟老王也鬧了彆扭,棋自然也不下了。對區化平更是生悶氣,幾天不理不睬,區化平沒轍了,只好向老婆求救。他愛人是個知情達禮的人,勸了很久,老爺子終於消了氣,這才確保了家庭和睦。
小王沒了工作,在家裡遊手好閒,沒幾天,老王就生氣了,罵道:“你說你整天這麼混,以後老婆孩子吃什麼?你還像不像個男人?”
小王被罵得火起,把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全都歸罪於了陸漸紅,有些人總是喜歡將失敗的理由推給別人,而從不在自身找原因。小王無疑就是這一類人。因為錢的原因,跟老婆又吵了一架,小王就更加恨陸漸紅了。
這天晚上,跟幾個狐朋狗友喝了酒,在幾個混混的煽動下,小王腦子一熱,便嚷嚷著要去找陸漸紅的麻煩。
唉,也活該他倒黴。
小王離開後,周筱惠便讓駕駛班的其他同志為陸漸紅開車,陸漸紅都不怎麼滿意,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讓牛達過來。在與牛達取得聯絡後,牛達興奮得嗷嗷直叫,馬上就要過來。
陸漸紅讓他把家裡的事情安排好,實在不行的話就就林雨把孩子帶上跟安然住一起,反正空房間有的是,況且他們都不缺錢,也不在乎多兩個人吃喝。
牛達在這方面一點情商都沒有,好在林雨和安然的關係非常融洽,加上安然又是牛達的兒子牛不起的乾媽,住到一起也沒有不方便的,安然自然是非常歡迎。解決了這個問題,牛達輕裝上陣,直接打了個出租直奔酈山而來。
到酈山的時候天色剛晚,出租在縣政府樓前停下,牛達打電話給陸漸紅說到了。
陸漸紅本來想自己下樓迎接的,想了想不符合自己縣委書記的身份,便讓周筱惠下去接牛達。
周筱惠下了樓,見門口站一五大三粗的大漢,心裡就是一緊,不過牛達這幾個月怕自己的光頭造型嚇著兒子,蓄了些頭髮,看上去倒不怎麼讓人聯想到土匪。
周筱惠試探著問道:“請問,你是牛達嗎?”
“是。”牛達瞅著眼前的美女,咧嘴一笑。
牛達的笑迷惑住了周筱惠,覺得這個人很憨實,也笑了笑說:“是陸書記讓我來接你的,跟我上去吧。”
進了陸漸紅的辦公室,周筱惠給他倒了杯水便退了出去,牛達向周筱惠堅實的P股看了看說:“大哥,三嫂?”
陸漸紅有點後悔讓牛達過來開車了,瞪著眼睛說道:“胡說八道,你小子心思就是不周正。”
“那,你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