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終於醒了時,談衍的右臂已經酸得不太會動了。
“……”吳橋這才發現談衍做了什麼,“你……不酸麼?”
“還好。”談衍說,“以前出去打仗,胳膊還要更酸。”
“……哦。”
因為實在已經很晚,吳橋回到臨時住處之後直接睡了。
他在談衍懷裡閉著眼睛,想起明天就又要暫時分開了,心裡有些傷感。
吳橋都能想象得到,明天……他一定會很捨不得。
可能,會走到門口,卻又跑回來緊緊摟著談衍不撒手,然後,再走到門口,再跑回來抱住談衍,再走到門口,再……如此迴圈往復好一陣子,一個“再見”說上好幾十次,人卻還是沒捨得走。
然而,他終究還是會離開他的。
他得回到他的基地裡去,那裡,成千上萬人正在等著他。
他是那基地的統率。
基地計程車兵們,還在等待著全新的安排。
針對翔龍之翼的打擊還是會繼續,但是經過這次戰役,對方元氣已經很難再恢復到從前了。
軍部已經吩咐吳橋分拆他的部隊,一部分繼續留守基地觀望情況,另一部分原地等待軍部部署,大概是要與正與共和國作戰的某軍合併。
經此一役,吳橋在自己軍隊和敵方軍隊全都有了一些名氣,基地裡面的人開始對他信服,認為他還年輕,在今後漫長的歲月中大概可以到達比達雷爾還要更高的高度,而翔龍之翼那邊呢,則沒什麼好詞,將吳橋稱作是“詭異”、“獨斷”的“狡詐之將”。
吳橋也不明白,他怎麼就狡詐了。
吳橋睡了會兒,突然醒了過來。
他在黑夜中想了想,換了一個姿勢,重新抱著談衍。
一小時後再次醒來,又是換了一個姿勢,不變的是依然還是摟著身邊的人。
他總有點睡不踏實,明明很累,可是就是經常會醒。
不過,吳橋享受這種感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覺醒來便是天明,那太快了,覺得什麼都沒有做。
而像現在這樣,隔一會兒醒來一次,隔一會兒又醒來一次,這一夜好像就變得很長,長到可以讓他在睡夢中沉浮數次。
每一回,吳橋睜開眼睛,看見窗外還是黑的,都會長長地舒一口氣,心想這可真的是太好了,原來還沒天亮,原來,還可以再和將軍相處幾小時。
所以,說不定,他是故意不想睡踏實的。
折騰了幾回後,吳橋突然聽見談衍問道:“你在我身上撲騰什麼呢?”
他的聲音有一點啞。
“嗯……”吳橋閉著眼睛說道,“多換幾個姿勢。”
吳橋也知道,自己一會兒蜷著縮在談衍的旁邊,一會兒摟著談衍將頭枕在他肩上,一會兒整個人都趴到對方身上去,一會兒背靠著他將腦袋放在他張開的上臂上……
“幹嗎總換姿勢?”
“那樣的話……就會感覺,好像在一起了好幾個晚上一樣。”
他想,別人是一個姿勢睡下,醒來就天亮了,而自己現在這樣就能體會到不同的感覺,一個晚上宛如好幾個晚上一般。
“……”談衍嘆了口氣,將吳橋抱到自己身上趴著,“過來。”
“嗯。”吳橋很聽話地去咬談衍的嘴唇。
這回,談衍又恢復了那種溫柔的細細的親吻。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兩個人就換了位置。
吳橋被壓在了下面,談衍從上方看著他。
在只有一點點光亮的黑夜裡,談衍的眼睛尤其亮,好像吳橋最喜歡的夜空裡星星一樣。
互相望了幾秒,吳橋又摟著談衍的脖子把他壓下來,繼續剛才的吻。
親吻了一會兒,吳橋感覺談衍修長的手指將自己的褲子拉下了一點,然後,一個火熱堅硬的東西就貼上了自己的。
“會覺得彆扭嗎?”談衍問。
吳橋移開眼神,搖了搖他的頭。
渾身燙得像在發燒,幸好談衍沒說什麼。
他就只是吻著吳橋,同時身體一下一下地摩擦著。
片刻之後,談衍捉起吳橋的手,放在兩個人交疊著的部位,問:“會不會?”
一觸到那溫度,吳橋驚得觸電一般將手縮了回去。
談衍也沒有說什麼。
吳橋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