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裡,找到了血淋淋的凝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凝喜的樣子恐怕比死了還可怕,她的雙眼被挖了,變成了血窟窿,雙手被砍了,舌頭也被拔了,整個人血粼粼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被疼痛和恐懼折磨著,早就已經意識不清。衙門來了人,官差和大夫忙的團團轉,忙著給凝喜止血救命。
楚鈺秧和趙邢端趕回來一看,臉色都是不太好。
淮水抽了一口冷氣,說:“為什麼不一刀殺了她,反而要這麼殘忍呢。”
楚鈺秧說:“挖了她的眼睛,是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的,砍了她的手拔了她的舌,是不想讓她說出不該說的。我恐怕,凝喜就算救活了,神智上也會有些問題。那個人這麼做,是不想讓凝喜把他暴露出來。”
淮水說:“那直接殺了她,豈不是更放心。”
楚鈺秧忽然想起那個男人再三強調的話,說:“或許……他不喜歡殺人。”
淮水聽到這句話一怔。
沈家死了一個,重傷了一個,除此之外沈大小姐的院落也被翻得亂七八糟,那蒙面人看樣子是在找東西。
楚鈺秧說:“看來是在找那張人/皮/面/具。”
趙邢端說:“想要毀屍滅跡?”
楚鈺秧說:“我覺得他還沒找到。”
“哦?”趙邢端有點驚訝,說:“你知道在哪裡?”
“不在凝喜身上。”楚鈺秧沒正經的說。
趙邢端:“……”
楚鈺秧拉了拉他的袖子,說:“跟我來。”
趙邢端跟他往楚大小姐的院子外面走,這回門口沒有大狗擋道,楚鈺秧一副腰桿筆直挺胸抬頭的模樣。
楚鈺秧說:“你記得我們站在這裡,遇到了凝喜嗎?”
趙邢端點頭。
楚鈺秧說:“我那時候突然哎呀了一聲。”
趙邢端復又點頭。
楚鈺秧說:“凝喜被我嚇了一大跳,然後她問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所以?”趙邢端問。
楚鈺秧說:“她當時眼珠子亂轉,匆忙之間看了這條狗的位置兩三眼,都是下意識的動作。”
“那條狗有問題?”趙邢端驚訝的問。
楚鈺秧蹲下來,說:“我覺得不是狗,是狗窩。”
大狗原本在的地方,有個簡易的狗窩,就是用幾塊木板子搭成的,看起來有點髒兮兮的。
楚鈺秧嫌棄的看著,說:“趙公子,能借用你的佩劍,捅一捅狗窩嗎?”
趙邢端眉毛一跳,他這把佩劍是無價之寶,虧得楚鈺秧想出來用它捅狗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最後楚鈺秧還是出去找了一根樹枝,然後又回來捅狗窩。捅了幾下,就從裡面勾出一樣東西,髒兮兮的一坨,拉出來一瞧,果然是人/皮/面/具。
趙邢端說:“你之前就猜到了,為什麼當時在大家面前不說?”
楚鈺秧說:“不是說沒時間了嘛,萬一這裡沒有呢,不是一樣的效果。”
衙門裡來人帶走了沈老爺的屍體,官差們又去山崖下找蒙面人的行蹤,折騰了一晚上,所有人都疲憊不堪,殺沈大小姐的兇手倒是找到了,但是又多了一個殺沈老爺的兇手。半點線索也沒有。大家後知後覺,原來楚先生果然是高人,都對楚鈺秧又會愧疚會崇拜。
楚鈺秧累的夠嗆,回到衙門去補覺,說:“淮水,不到吃晚飯的點不要來叫我!剩下的就讓官差幹吧。”
淮水無奈,說:“好的師父。不過……師父啊,趙公子好像要啟程了。”
楚鈺秧說:“等我睡飽了覺,就去和他在夏梁縣巧遇。”說罷了“嘭”的關上門。
淮水:“……”
淮水有點驚訝,幕/後之人還沒有找到,楚鈺秧的意思是打算不再管了嗎?他覺得這有點不符合楚鈺秧的個性。不過房門已經關上,屋裡一點聲音也沒有,楚鈺秧沒給他再問的機會。
淮水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進了房間隨手關上門,忽然警覺的轉身,屋裡光線有點暗,隱約能看到茶桌旁邊正坐著個人。
“……義父。”
淮水一愣,然後快步走過去,站在男人身側,小聲說。
“你回來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中略帶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