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鈺秧打量了幾眼守墓人,看起來已經上了年紀了,頭髮有一半都是花白的。
那守墓人說:“這墓園修好之後我就在這裡守著了,都好些年了,從沒見過鬧鬼的事情。我覺著,肯定是有人裝神弄鬼想要嚇唬人。”
楚鈺秧問:“前段時間,有什麼人來過這邊嗎?”
那守墓人說:“少爺帶著江家的人來祭掃過。不過祭掃並不頻繁,是隔一段時間才來一次的。”
楚鈺秧點了點頭,又問:“那……你記得最後一次是誰來的嗎?”
那守墓人說:“應該是……江二爺。”
“江東儒?”楚鈺秧吃驚的說。
“就是江二爺,那天晚上是我在這裡守著的。”守墓人似乎回憶起來了,肯定的說:“已經是有段時間之前的事情了。”
“怎麼是他,沒有別人一起來嗎?”楚鈺秧問。
那守墓人說:“沒有別人,那天是江二爺一個人來的。”
守墓人詳細的說道:“那天江二爺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特別的生氣,我是不敢惹二爺的,就怕他把火氣撒在我身上呢。我也不敢攔他,但是又覺得他那架勢,有點像是去砸墓的樣子。”
“哦?”楚鈺秧覺得奇怪。
那守墓人繼續說:“江二爺一路罵罵咧咧的就來了,我聽到一耳朵。江二爺說少爺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要娶個男子來糊弄老爺。他說要親自到老爺跟前去告狀去!”
“原來是因為這個。”楚鈺秧說。
守墓人說:“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聽說江老爺臨死的時候有個遺願,就是要讓少爺在兩年之內娶妻,不然江家的家產一分都不給少爺。江家就剩下少爺和江二爺兩個了,不給少爺,肯定全是江二爺落了去啊。前段時候,兩年之限就要到了,少爺忽然說要娶個男子,恐怕江二爺心裡頭不歡心是肯定的,他是一分也撈不著了啊。”
這事情楚鈺秧是聽說過的,也就是那個時候,江東儒跑到墓園來向江老爺告狀過,之後就並沒有人再進過墓園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如果江東儒還活著,楚鈺秧肯定是要去當面問問他的。但是現在江東儒都已經死了,這條線索也就斷了。
楚鈺秧說:“你知道江老爺為什麼會有這麼個奇怪的遺願嗎?”
“嗨。”那守墓人說:“江老爺想要孫子唄,活著的時候都沒盼著,為了防止江家絕後,就出此下策了。不過我跟您說罷,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呢。”
楚鈺秧立刻睜大了眼睛,問:“有什麼蹊蹺?”
守墓人說:“江老爺死的時候,根本誰也沒聽說有這件事情。都過了一年多了,忽然就傳出這麼個說法來。我覺著,這是不是江老爺的遺願還不一定呢,沒準是江二爺想要霸佔少爺的家產,所以才故意捏造的謠言。就是他沒成想啊,少爺會娶個男妻破了他的辦法,這可把江二爺氣了個半死。”
這守墓人顯然對江東儒印象不怎麼好,江東儒吃喝嫖賭是出了名的,恐怕這遠近的人沒有對他印象好的。
楚鈺秧聽了覺得的確有蹊蹺,這遺願的真假的確有待考證。
楚鈺秧說:“那我們進去瞧瞧了。”
守墓人連連點頭,就讓他們自己進去了。
楚鈺秧和趙邢端兩個往裡走,還是先看到了花壇,然後才是墓門。
趙邢端將墓門開啟,取了燈籠點著了,然後摟主楚鈺秧的肩膀,帶著他往裡走。
裡面細砂上留有亂七八糟的腳印,那些腳印都還在,沒有讓人清理掉。
本來每次祭掃之後,都會由守墓人將細砂全部掃起來。不過為了留下里面那些可疑的腳印,就沒有重新打掃墓室。
他們走進去,那排可疑的腳印果然還留著。
楚鈺秧蹲在地上,仔細的盯著腳印瞧,好像能看出花樣一般。
趙邢端問:“會不會是倒退著踩進去留下的?”
楚鈺秧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說:“你怎麼會這麼想啊。倒退著走進去,的確會留下相反的腳印,但是有人走進了,他不需要出來嗎?墓裡沒有人了啊,他是憑空蒸發的嗎?”
趙邢端本來想說再踩著那排腳印走出來,不過那樣子的話,就算再小心,肯定也會留下痕跡,忽悠兩個腳印摞在一起的破綻。然而細砂上的腳印很清晰,一點也沒有模糊,也沒有落在一起的地方。
楚鈺秧問:“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