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邢端和蘇玲兩眼,說:“掌櫃的,你這裡最近都賣的什麼破爛貨啊,怎麼什麼樣的人都讓進來。”
蘇家小妾顯然是在挖苦他們窮酸,不過這話說出來,連掌櫃的都捎帶進去了,掌櫃的臉上不怎麼好看。
掌櫃的也是人精,臉上笑呵呵的,說:“您來了,最近上的一批貨,的確不值幾個錢,您要是看著喜歡,我給您便宜一些,您多買點去平時換著戴。”
蘇家小妾哼了一聲,往楚鈺秧手裡瞧,說:“他手裡拿的是什麼?我先前沒瞧見過。我今兒就要那個了。”
掌櫃一聽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東西都賣了,銀票都收進懷裡了,哪裡有吐出去的道理。
蘇家小妾是誠心找茬,就是非要和他們槓上了。
楚鈺秧一聽,倒是兩眼都亮了。他正心疼趙邢端花錢如流水呢,若是蘇家小妾把玉佩買走,他們剛才花出去的銀子不就回來了嗎?
而且他已經捂了這塊玉佩這麼久,顯然是自己賺了啊。
楚鈺秧巴不得蘇家小妾把玉佩買走。
蘇玲說:“就怕你買不起。”
“你說什麼?”蘇家小妾瞪大眼睛,冷笑著說:“太可笑了,你以為你哥哥嫁給江旬義,你們就能耀武揚威了,一個個都是掃把星,遲早被江旬義掃地出門,到時候你們可別到我蘇家門口來乞討!”
蘇家小妾嚷嚷著:“五橫這地方,還有我買不起的東西?真是好大一個笑話,也不怕閃著你的舌頭!今天這塊玉佩我要定了。”
楚鈺秧立刻巴巴的把玉佩捧到蘇家小妾的面前,伸出兩個手指頭,說:“原價賣你!”
蘇家小妾一瞧,“哐當”一聲,掏了兩定金子扔在楚鈺秧腳邊,說:“二十兩金子?趴下撿罷。”
掌櫃的說:“您可誤會了,這玉佩可不止二十兩。”
蘇家小妾一瞪眼,說:“什麼破玩意,比二十兩金子還貴?”
她不過是個蘇家的小妾而已,二十兩銀子說給就給了,二十兩金子要咬咬牙打腫臉才能給出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剛才為了羞辱楚鈺秧,心中心疼的不了的,不過還是假裝大度將金子扔在了地上。
蘇家小妾看著楚鈺秧那兩根手指頭,嚥了半天吐沫,說:“二百兩金子?我今兒沒帶這麼多銀錢,掌櫃的,我給你寫一張條子,你明日到蘇家來把銀錢支走就是。”
蘇家小妾說完這話,腦袋上都開始冒汗了。她陪嫁過來的嫁妝還沒這麼多銀錢呢,手裡頭也沒有這麼多錢,不過為了面子,她就算回去被蘇老爺罵了也要扛下來。
楚鈺秧皺眉,說:“是兩千兩。”
“什麼?”蘇家小妾差點一翻白眼暈過去,兩千兩金子一塊玉佩,“你!你休想騙我!你哪來的那麼多銀錢!兩千兩!我看你連十兩金子都拿不出來。”
掌櫃的趕緊說:“是這位公子,付了銀票,的確是兩千兩金子,不多不少的。”
掌櫃的還把銀票從懷裡掏出來,在蘇家小妾面前晃了一下,然後趕緊塞回懷裡,生怕別人會搶他的銀票。
蘇家小妾瞪著眼睛,看著銀票眼睛都直了,她雖然跟著蘇家老爺耀武揚威的,不過從來沒摸過兩千兩銀票這麼多。她不過是個小妾,老爺再喜歡她,也不會一口氣給她這麼多錢。
蘇家小妾喊道:“假的!銀票肯定是假的。”
楚鈺秧不高興了,原來玉佩是砸在自己手裡轉不出去了,看來這蘇家小妾也拿不出錢來把玉佩買走。
“不會是假的,是真的。”掌櫃的說著還拿出來摸了摸。
楚鈺秧憋著嘴對掌櫃的說:“掌櫃的,你快把銀票收好了吧,別一會兒讓某些眼紅的人給搶走了。還有要記得,千萬不要當著蒼蠅的面兒拉屎,它瞧你拉屎也會眼紅,覺得你是在炫富。”
楚鈺秧這話說完,蘇玲的臉都通紅了,沒想到他長得斯斯文文的,說起話來竟然這般的粗俗。
不過可想而知,蘇家小妾的臉色更加難看,五彩斑斕的,估摸著就快被楚鈺秧給活活氣死了。蘇玲一看蘇家小妾的模樣,又覺得心中爽快極了。
掌櫃的臉上的表情也很精彩,只有趙邢端已經習慣了楚鈺秧的說話方式,所以表情始終很平淡。
楚鈺秧低下頭,用腳尖踢了踢自己身邊的那兩定金子,金子被他踢得骨碌碌滾,說:“誰扔的垃圾,要不要了,有沒有人要撿起來啊。”
蘇家小妾的表情更難看了